说什么,村长抬手拦住他们,摇摇头,两人这才收声。
他们看着曲音走远的身影,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这时,闻简知从阁楼上下来,没有丝毫犹豫便默默跟在了曲音后面。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再会有丝毫顾忌的人。
村长叹了口气,说:“让他缓一缓吧。”
“都五年了,要缓早就缓过去了。”钱三说,“他就是放不下,接受不了。”
村长却不这么想:“有小闻陪着他,他会好的。”
“哼。”露露闻言,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进了屋。
曲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理睬,他独自走到了村口桥边,蹲在了溪水旁。
水光潋滟,耳边流水潺潺,曲音伸出手,将自己整个右手都探进了溪水之中。
他搅着水流,无所事事般,抓住了河底一颗鹅卵石,拿了出来。
手离开水,水珠似断了的珍珠一颗颗淌过他的手掌,再从他五指上滴落,顷刻之间,他的皮肤便灼烧一样的剧烈痛痒起来,痛到他止不住哆嗦,掌心里的鹅卵石也因此掉落,坠进溪水之中。
他看到自己的手掌开始渐渐溃烂,碎片似的片片掉落。
黑色的瞳仁眼底倒映出他此时的手掌,他没来由地发了怒,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去撕扯这只溃烂的手,泄愤似的自虐着,几秒间他的手掌就被他撕得不能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