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菩提珠的手,勉强站稳发软的身子。
“好。”她垂着头不敢再看他,咽了咽喉咙,声气小小地应他。
沈听肆睨了她此刻露出的羞赧,平淡地垂眸将手中的灯笼点亮,放进她的怀中道:“很晚了,别再跟在我身后,我还有事尚未做完,你早些回去。”
尸体之事还等他前去主持,此刻已被她用虚假的恐惧浪费了不少时辰。
“嗯。”这会儿她是真的被吻软了,他说的什么都乖乖地点头回应。
实际她并不知他说了些何话,甚至他何时走的都不晓得,思绪皆被适才破格的吻所占据。
待谢观怜回过神后,周围已空无一人。
浓重的黑夜中阒寂无音,连那股冷清沉稳的檀香都散得微不可闻。
呀
谢观怜抬手捂住唇,眨了眨鸦黑沾湿的眼睫,心中得了便宜地暗忖。
跑得好快的清冷佛子啊,她又不会寻他负责。
她心情甚好地扬起嘴角,提着手中发着微弱烛光的灯笼,旋身步伐轻快地往回走。
……
同谢观怜分开后,沈听肆忙完尸体之事时,时已经至三更。
彼时与风缠绵的鹅毛大雪轻飘飘地落于水池中,业已随着夜深渐凝结成了霜冰。
他从外面回到逐茔院,并未前往寝居换衣,而是去了平素参禅打坐的檀香小室。
无人的檀室内空寂冷寒,竹簟上设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