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怜油然而升起钦佩。
就在她打量的同时,他冷艳地望着她。
许是沾了慾气,此刻他的眼神与平素很不相同,瞳珠覆着一层诱人的水色。
谢观怜被他直勾勾地看得耳尖微烫,心虚垂头避开他的视线,跪坐回蒲垫,双手搭在膝上,青丝如瀑地逶迤垂至后臀,一副已经知错的乖柔姿态。
她以为沈听肆会生气,然而室内安静了许久,他缓将涣散的意识寻回,脸上至始至终无半分的怒意。
“剩下的伤口,你应能自己处理。”他平静地站起身,留下话便行出门外,没再给她挽留的机会。
被留在屋里的谢观怜望着他的背影,秀眉蹙起,忍不住去想,她都已经做成这样了,他为何还能这般冷静?
身体和理智割裂得就像……没有感情的傀儡,冷静地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非人之感。
他这样的反应,彰显出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之功,亦显得她毫无魅力。
谢观怜忽然恼怒地咬了咬下唇,转头盯着地上刚刚被拂倒的药瓶,将玉瓶当成他来怒视。
看了许久她柔和视线,弯腰拾起地上的玉瓶,手法慢条斯理的给手背搽药。
看见手腕上的红痕,她心中的气馁才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