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小岳看似冷静地抱起那些,整齐摆放在角落的锄头往外面走,其实连头也不敢回。

郎君真的很不对劲。

谢观怜看着小岳出去,心忖悟因这吩咐恰好,她方还在愁,若是小岳在这里不知如何开口说。

她心中感叹,侧首看着正进屋的青年。

历经上次之事,他竟还能如此淡然。

所以面对悟因这种没有生出情根的人,是不能放养,应该随时攥在掌心,偶尔抚摸几下,让他时刻都记着她才是对的。

第20章 晋江独发引诱他

四合小舍,寝居、会客大堂,连厨房都有,俨然与山下那些房屋无二,除去了寝居与大堂平日有人踏足,其余的地方常年无人造访,但仍旧保持着纤尘不染的洁净,连物件儿都是崭新的。

虽然谢观怜来过后山数次,可大多是在院中、在门口,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还是第一次被主动邀请进来。

谢观怜百无聊赖地打量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一壁在心中斟酌言辞,一壁等着他。

沈听肆并未让人久等,很快便换了干净的素袍,从外面走进来。

此时谢观怜正在仰头看眼前的暮雪图,听闻脚步声蓦然回首,一见到他时眸儿陡然明亮,颊边露出若隐若现的红扉。

“悟因。”

沈听肆对她柔声呼唤并无多大反应,迈步进去后屈身跪坐在蒲垫上,双膝并拢,掌心搭在膝上,坐姿端方地朝着温和地颔首示意。

“檀越请。”

谢观怜捉裙跪坐在他的对面,难得用乖巧地看着他。

沈听肆提起温在炉中的茶壶,倒了热茶轻推过去,“不知檀越是遇上何事了 ?”

谢观怜双手捧着茶杯置于唇下,没有饮又放下,抬眸看向他的眼神露出几缕愁容,红唇犹豫不决地轻启又闭。

这副欲拒还迎的作态,将神态的美拿捏得恰好。

他默不作声地覆下长睫,没有主动再问,耐心极好地等着。

也就等了不消几个呼吸,便听见她启唇开口了。

“上次怜娘对法师……”谢观怜咬了咬下唇,腮上浮起粉痕,似有些难以启齿那日,说着悄然撩眼睨向对面清风泠月的青年佛子。

他坐得优雅,如栖息的一只身形漂亮的白鹤,神态中并无对上次的情绪波动,唯有裹在灰白襟口之中的喉结轻轻地滚了一瞬。

这是十足尊重人的倾听姿态。

没有预想的反应,谢观怜心中失落,遂又续道:“是这这般的,那次回去后,我发现身体似有些不对,这几日更是像失了理智般,被什么摄魂梦魇了,好几次都在前往法师禅院的路上醒来,偶尔也莫名情不自禁想到法师……”

这些都是她昨夜睡前编的谎言,看起来很荒诞,但经得住考察。

她曾经幼时经常陪着兄长看很多诡异杂书,至今还记得其中有一本书中涉及甚广,上至精灵鬼怪仙,下至苗疆蛊巫术。

反正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上次那男人对她下了什么摄魂心魄的蛊毒巫术,让她变得行为无法自主,必须倚靠他才能活下去也未尝不可。

而且他也不知那人当时对她做过什么,由着她巧舌如簧说什么都可以。

心中如此想着,她脸上的怯慌犹如水中月,凄楚动人地道:“察觉到自己不对后,我便暗自看了大夫,可他们都说无碍,但只有我自己知晓何处不对,所以我现在乃实在不知怎么办了,这才特地求上法师。”

“法师……”她天生湿润的眼尾泄出对他不正常的依赖,扬着一张瘦骨的白脸,朱唇细口,声线婉转出含而不露的愁容。

如此期期艾艾的呼唤,姿容秀美的青年终于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她的漆黑眼眸似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