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才他说了那般多偏激的话,可始终没有伤过她,谢观怜想过去看他。
沈听肆握紧她的手腕:“怜娘。”
谢观怜最终没上前,看着张正知被人带下去。
待到此事处理完,她还在恍惚中,直到身体腾空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才回过神。
沈听肆问:“怜娘回吗?”
天已昏沉,仅有天边弯月露出的一轮稀薄光亮,照得他的瞳珠清冷明亮。
他所问的回去,并非是回到营帐,而是问她是否回他的身边。
谢观怜看着他清冷的轮廓,靠在他的怀里,微不可查的轻‘嗯’了声。
话音一落下,他先是一怔,随后踏着月色一路奔回营帐。
几乎是刚撩开帐帘,传唤的热水都还没有抬来,他便将她放在榻上,俯身捧着她的脸细吻。
“怜娘今日为我难过了。”
他眼含浅笑,指尖拨弄开花色的长裾,拂她颤栗的每一根骨。
第85章 多微妙的引诱……
其实早在看见她慌乱、担忧时,他便已经得到想要了。
原来冀月说的话真有用,在她面前再试着死一次,她才会明白心中的人是谁。
不再是她梦中念念不忘多年的人,而是他。
“沈听肆……”
谢观怜眼尾难捱出一抹艳色,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推着,娇喘吁吁地喘息道:“等、等等。”
他不退,反进,清冷的脸贴在她的侧颜,黑发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四肢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着她。
“怜娘,我很高兴。”他笑着。
谢观怜被他缠得窒息,不知是因为反应太过强烈,胃里竟泛起一阵酸。
她忍不住捂住胸口,用力拍打他:“先放开我,我不舒服。”被他缠的好想吐。
沈听肆察觉她的反常,以为是将她压住了,禁锢她的双手松开。
然她刚被放开,旋身便趴在榻沿面色难堪地干呕,说不出一句话,连脸都白了几寸。
吐了……
沈听肆脸上的血色褪去 ,凝着她苍白的侧脸,方才的欢愉此刻散得似破败的布。
他弯腰从后面抱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缓解难受,开口唤人传大夫。
很快,白胡子大夫提着药箱急忙忙地进来,还来不及磕头俯拜便被唤了起来。
“过来替她看看。”
“是。”大夫抬起头,不敢直视前方,跪在地上移过去,“请娘子示脉。”
不多时,从前面榻沿伸出肤如凝脂的皓腕,其中一点艳红如朱砂点痣。
大夫小心翼翼的将手搭过去,只探到脉搏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应指圆滑。
这……
大夫下意识抬头看软在主子怀中的女人,似已经吐累了,面色惨白也难掩花色玉容。
“她怎么了。”察觉大夫讶然的打量,沈听肆将怀中的谢观怜抱紧,手微不可见地紧了下。
大夫垂首回道:“回少君,这位娘子似乎、似乎……”
他一时不知如何说,少君对此女这般在意,也不知道得知后会作何反应。
大夫这般吞吐,莫说沈听肆,便是谢观怜也有不禁紧张。
她抬起白艳艳的脸看过去,紧张地攥住青年的长袖。
沈听肆握住她冰凉的手,看向大夫:“说,无论结果皆恕你无罪。”
大夫这番才敢开口:“回少君,这位娘子是喜脉,有一月之余。”
此前听人说少君救下的这位娘子,此前乃是拓跋侯君身边的,现在被少君弄回营帐中,还抱在怀里,凡是有眼色之人都能看出,少君待此女不一般。
而他诊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