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敏,一眼便看中了他,装可怜,引诱着他带她一起走,只是在逃跑的途中两人又被抓了回来,他被人抓回去打得半死,也是自然的。
“那时候怜娘不姓谢,连名字都没有,观怜二字乃是我见观音怜悯,为你择的字。”
他说过往时神情冷静,语气轻柔,没有怨怼,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大事。
可谢观怜却在不停摇头,“不,你不可能是他。”
“怎么不是?”他望进她的眼底。
谢观怜用力掐住手心,将微乱气息竭力压下,慢慢的,她在寒颤的身子恢复冷静。
“即便你去过雁门,也有这颗痣。”她抬起手指,拂过他喉结上的黑痣。
他往后仰头,睨着她不言。
谢观怜惨白的脸颊也有了红晕,深吸一
口气后继续,肯定道:“你不可能是他,我比谁都清楚记得那段时日发生过何事。”
虽然那时的她只有五岁,但却清晰记得,记忆中那人虽是和尚模样却不是僧人,也不是沈氏嫡子,那时候还她从别人的口中听过,沈听肆那时去了王庭。
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沈听肆。
他一定是查过她,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观怜很肯定,即便两人生得气质再相似,她都不会认错。
沈听肆不是他。
“沈听肆,你不是他。”
她的笃定让沈听肆微微挑眼,托着她的臀懒散地倚在椅上,脸上露出几分平淡的微笑,“原来你也分得清谁是谁。”
如同默认她反驳的话一落,谢观怜霎时如止风下的软烟罗,瘫伏在他的胸膛,彻底松了一口气。
真不是。
她庆幸着,没有看见头顶的青年瞳心不动地盯着她,掠过此间话,漫不经心地抬手抚摸她平坦的肚子,问道:“今日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