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次子,所以沈氏轮不到他的手上,再加之往些年沈老家主对众人尤为警惕,但凡是对沈氏产生觊觎之人皆被除去。
他则是靠着表现对沈氏并无意,才成为如今的沈二爷。
他也并非没有觊觎之心,只是好不容易熬到沈老家主去世,自己却年过半百,膝下的儿孙不多,没几个有大用的,全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所以才会如此重视沈月白。
沈月白虽优柔寡断,但某些事上还算勉强符合他心意,故而想培育沈月白,从沈听肆手中分羹一杯沈府。
沈二爷等了许久,茶水都饮下几盏,终于才等到沈听肆姗姗来迟。
青年似刚沐浴更衣过,眉宇间带着湿气,坐下后端起茶杯的指节分明,隐有被泡白的褶皱。
他温声唤道:“二叔。”
沈二爷睨他,遂放下茶杯,问道:“今日前来也无旁的事,就是月白失踪已经有三日了,二叔想能否请你也帮忙派人找找?”
沈听肆长睫敛下,指腹拂过温热的茶杯,“二叔所托自然可以。”
语气自然,没有任何不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