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原还想多试探一两句,可眼前的青年看似耐心极好,但却有了几分漫不经心,谈事的欲。望并不浓。
沈二爷也识时务,放下茶杯站起身,望着外面的朦胧细雨,道:“行,今日你刚回来,也已经累了,我便不打扰你,改日再细谈。”
沈听肆站起身,对他揖礼:“那便不送二叔了。”
“嗯。”沈二爷点头,身边的下人撑起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身后的青年坐在椅上,望着沈二爷步入雨幕中,不知为何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浅笑。
小岳站到他的身边,挠头嘀咕:“家主,这二爷不是还带了一个陈王给的美人,准备要带给家主的吗?怎么不见人?”
沈听肆淡睨他一眼。
小岳连忙捂住唇:“奴错了。”
沈听肆站起身,往外拾步而去。
小岳拿起伞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院子时,天边缠绵的细雨已经停了。
秦河与丹阳不同,此处春分时多是绿物,连天也多几分缠绵的湿气,哪怕是日落金山的夜幕也很柔性。
初春的夜色很黯淡,像是被一层雾笼罩了,阴森地落在菱花窗格子上。
青年沐浴后披着一件月白长袍,质地如倾泻的月般逶迤在脚踝边,手中护着一盏灯,慢条斯理的将寝居室中所有的灯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