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还跑去哪了?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疯狂振动起来。
严鸣游把后颈露出来,好让护士帮自己包扎好腺体上的伤口。女O护士小心翼翼撕开已经快被血浸透的信息素阻断贴,冷杉味扑面而来,冷冽又厚重,像极了面前这个军人的气质,冷淡,却又强势,女O护士小腿一软,勉强站直了,Alpha太过于强大,信息素也如此霸道,尽管戴了信息素阻断口罩,还是有一丝信息素钻进了护士的鼻子里。
“抱歉。”严鸣游感受到女O护士稍稍退开一步。
“严先生的信息素实在有些强大了,我们Omega承受住确实有些困难。”女O护士善意地笑笑,把白色的绷带细心的覆盖好刚刚消过毒的腺体,将绷带绕了严鸣游的脖子一圈。
严鸣游皱起眉头,琢磨着护士的话:“我们Omega?”
“是啊,”女O护士拿起剪刀剪断绷带,轻轻叹了一口气,“Omega比不得Alpha和Beta,是很脆弱的生物,一点点信息素就足够让Omega躁动不安了。”
方敬弋也是这样吗?会因为一点点信息素就躁动不安,甚至进入发情状态?严鸣游越想越觉得不像,方敬弋是那么一个高傲的人,他从不屈服于任何Alpha,却也会有这样的困扰。他日日夜夜在医院里工作,甚至是睡觉,人来人往,他又闻过多少种信息素呢?可能已经腿软得不行了,却还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好好为病人看病,好好动手术,Omega的本能让他害怕和躁动,但方敬弋的意志力告诉他必须要拿稳手术刀,是这样的吗?严鸣游心脏有些沉闷,低下头没有接女护士的话。
“我们腺体科的Omega主治医生,都是要戴加厚版信息素阻断口罩才能进手术室的…要不然突然被病人信息素刺激得晕倒也是有可能的呢。”女护士收好包扎用具,无奈地摇摇头,向另外一个床位走去。
严鸣游慢慢向后靠,靠坐在病床上。
方敬弋穿好手术服,戴上信息素阻断口罩,认认真真清洁好双手,才举着手走进手术室。
手术台上躺的是一个几乎全身都是血迹的男人,手术室里的Alpha信息素已经快要接近饱和,这次的手术阵容除了方敬弋,其余人几乎都是Beta和Alpha,只有主刀医生是Omega。这是迫不得已的举动,方敬弋也知道自己的性别让他很少参加这种强大Alpha腺体损伤的手术,但今天的手术要求实在太高,科里另一个能主刀这种强度极高手术的Alpha又正好因为公事出差,方敬弋在浴室接到电话之后就急冲冲的赶来了医院。
信息素的味道似乎是要拼了命的往方敬弋的口罩里钻,方敬弋在进手术室前还在口罩里加了一层过滤网,甚至打了一管抑制剂,他闭了闭眼睛,站直了身体,装作没有看到旁边医生护士投来的担心目光,沉声道:“手术开始。”
Alpha的腺体损伤十分严重,一颗子弹陷在腺体里,腺体被打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神经甚至已经不可避免的与子弹相接,方敬弋小心翼翼地把腺体的伤口撑大,想把子弹取出来,但情况比他想的更加复杂,不只是枪伤,Alpha的 腺体在这之前还被人用刀刻意地刮过几刀,腺体红肿表皮破伤,而撑开伤口一看,方敬弋几乎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分明是要将人置之于死地,方敬弋看着里面被搅得血肉模糊的腺体,都能想象行凶者是怎么把刀尖插入腺体然后狠狠地扭转,把里面的神经通通搅断,再把一颗子弹打入腺体。
方敬弋收回想要把子弹取出来的镊子,换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再次开口:“准备切除腺体。”
已经没有办法了,里面的神经基本全部损坏,就算留住腺体也权当摆设。
方敬弋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