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怜臣?”
真是个祸水。
杜微生喘着气,流着汗,任她摆布的模样,就好像完全已属于她了一般。他在低下的位置毫无保留地仰望她,听从她的掌控,她感到新鲜,一时竟不知是谁被谁给迷住了。
她很累了,可是心却更兴奋,低下身,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他迷惘而纵容地笑,伸手去捧她的脸,像要在这红烛飘暗的时辰里将她的眉眼都描画清晰,一分一寸地摩挲着。她忍耐不住这样的挑逗,又去咬他的手指,恶狠狠地,一边叫他:“杜子朔。”
“嗯。”他含笑应。
汗水亦湿了她的发丝,贴在她白玉一般的肌肤,当她终于伏倒在他身上,他便轻轻地吮过去,从耳根到脖颈。“杜子朔,”她却埋怨,“你快给朕。”
他顿了一顿,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说这种话。按着她肩膀翻身过去,却见她笑得放肆,她甚且伸手去摸他腰腹上结了疤的刀伤:“你行不行?”
杜微生怀疑这一夜之后,自已的伤势又要再养大半年了。
但当下是顾不得那许多的,甚至疼痛还能带来新的快感,谁知道呢,便连允元自已,也不曾意识到她眼中诱人堕落的情欲吧。
结束之后,身子散了架的却也是她。
她懒懒地枕着杜微生的手臂,一边无聊地拿手指勾画他的伤疤,说道:“朕说的是真话,待你养好了伤,就该官复原职了。林芳景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直怨你来着。”
杜微生道:“林玉台是个纯臣。”
“傅掌秋也说过这样的话……”允元的话音渐渐低了。她想起傅掌秋谈到林芳景的模样,那个时候她曾有过一些猜测,但如今都已无意义了。
傅掌秋,也是她的纯臣。
她复想到了另一个人,“你当时让朕提防徐赏鹤,是猜到了他会给黄汝训通风报信么?”
杜微生沉吟,“臣是听闻陛下从乐游原下来,便去找了他……臣担心的是陛下身边的人,会不会也有与他串联的。”
有是自然有,且不少,这些日子,宫中的仆从几乎换了一遍血。允元瞥他一眼,撅起嘴,“可惜了,朕还挺喜欢他的。”
杜微生着意地看了她一眼,她在他的肩窝里埋下了头不让他看。他如实地道:“是啊,因为陛下喜欢臣,汝阳侯得了便宜,便让后来人也都学臣的样子。”
允元抬起头看他,他的表情却有些落寞似的。
“你在担心?”她问。
杜微生道:“什么?”
允元笑了,“你可以再自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