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着对面窗户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微微出神。
迟朔家里除了妹妹迟欢,就是一个酗酒好赌的父亲,这间老城区的破平房是迟朔母亲留下的祖宅,他母亲在他七岁那年的深冬离开了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迟朔从没怪过母亲,自他有印象的时候他就常见到父亲痛打母亲,母亲报警了就被和稀泥,想要离婚又被那些人民调解员们硬生生调解回去,母亲走了,这是应该的事,但她什么都没拿走,连最好的一件冬大衣都留了下来,还有一块旧表,迟朔戴上那只表,摸着那件冬大衣的时候总会想,母亲走的时候不会冷吗?
家门没锁,迟朔心里咯噔一下,不记得锁门的只有他终日醉气熏熏的爸,迟朔把钥匙放回口袋,家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妹妹的房间有细微的光亮。
也许爸只是回家一趟,知道他不在家后又走了。迟朔边安慰自己边心里忐忑,开里屋门的时候手都带了点哆嗦。
以防万一,迟朔进了外门后就先把那盒热气腾腾的油登子搁迟欢房间的窗台前。
一开门里面的酒气就张狂地往外泄/出来,迟朔闭了闭眼,认命般地关上门,刚转过身,就被一脚重重地踹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