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温润笑道:“不敢哄骗老太君和夫人,晚辈想把名下产业出手,而后招些人手,就与达木郎君走了。”
这也太快了。
伯夫人搅着手帕,频频看向婆母。厅里的熏香此刻难平半分心绪,连屋外吹来的风也格外燥热。
老太君稳了稳心神,向孟跃招手,令孟跃与她同坐大红酸枝木壁刻四合如意云纹的罗汉床。
老太君握着孟跃的手拍了拍,“孩子,这马匹营生不好做啊。”
孟跃低眉应是,“老太君说的是,从前晚辈也没想过此事,但如今遇上达木郎君,有他引路,若错过这个机会,晚辈会遗憾终身。”
孟跃这话说到老太君和伯夫人心里去了,马匹生意是多少权贵富商盯着,但哪是那般好做的,路上艰险,马匹优劣,一路打点等等。
但有一个靠谱的引路人,就成功了一半。
老太君询问孟跃如何认识的隆部人,孟跃挑拣着说了,左右事后伯府也会派人查。
孟跃演示几句隆部语,老太君和伯夫人惊叹不已:“好孩子,你天生该吃这碗饭的。”
瑞朝商人和隆部来往一大难点,就是语言。
三人聊了一大圈子,孟跃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提及卖掉麦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