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示意她坐,给秦秋倒了一杯水,秦秋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孟跃道:“我今日在酒肆,看见一群隆部人,他们带来的马匹甚好。”

秦秋闻声知意,试探问:“郎君想做马匹生意?”

孟跃没应,也没否认。她摩挲着白玉杯子,眼睫微垂:“我听不懂那些人的语言,从前也没做过这营生。”

秦秋知道孟跃心里应该是琢磨开了,没有出声打扰,悄悄退出去。

次日,孟跃用过早饭就出门,她根据乞丐传来的消息,找到那群隆部人的落脚点,在对方又去吃酒时,孟跃一身麻衣长裤,背着木桶叫卖。

伙计驱赶她,双方推搡间,孟跃跌倒,她身后的酒桶落地,酒水洒了一地。

领头的隆部人动了动鼻子,在伙计又要驱赶孟跃时,拦住了伙计。

他把孟跃扶起来,伸手揩了一点桶底残留的酒水,眼睛亮了,操着蹩脚官话:“你这酒哪来的?”

孟跃眼神飘忽,支支吾吾:“自家,自家酿的。”

她抱着自己空掉的酒桶,眼睛一眨,眼泪掉了下来。

伙计色厉内荏,“你自己跌倒的啊,再说我们这里是酒肆,你跑来卖酒,这不是砸我们酒肆招牌嘛。”

孟跃唯唯诺诺道歉,酒客们有些看不下去了,掌柜赶紧圆场,说愿意赔偿孟跃,但具体赔多少,却不提。

掌柜伙计还有孟跃三人去了内室,一刻钟后,酒客们看见少年低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