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这样蛋糕上的酥就不会融化太快。”他一边说话,一边把蛋糕拿出来,奉上木叉子。

十六皇子将方才所见告诉穆延,穆延也提起了心,“那怎么办?不若报官。”

十六皇子给否了,“事情闹大了,她在京中待不下去。”

如今孟跃在他眼皮子底下,十六皇子还能看顾着,若孟跃跑的天远地远,他连对方是否平安都不知晓。

穆延也想着法子,他心头惦记着事,跟烧了火炉子似的,车内两个冰盆都降不了热。白皙的面皮上,汗珠滚滚落,他也顾不得寻摸帕子,只用袖子胡乱擦着。

“你去找她,告诉她,我手里有几个得用的人给她。”十六皇子声音轻轻的,丝丝细雨蒙蒙般浇在穆延心头。

穆延迟疑:“……殿下,这不好罢。”

联络愈多,还能断干净?

十六皇子端过檀木小桌上的烧蓝莲花缠枝纹茶盏,不疾不徐地拨了拨茶沫,盯着茶底舒展的茶叶,“她宽厚仁善,身边收留妇孺,唯一一个得用的壮劳力还守着点心铺,真有恶人打上门,你让她如何应对。”

穆延:………

“去罢。”十六皇子说,“你熟读经书,满肚子大道理,或许她会听你的。”

穆延耳朵热了下,他怎么听着这话有些怪,似夸似损的。

穆延半信半疑。

十六皇子呷了一口茶,茶汤有些浓了,他微微蹙眉,将茶盏搁下,对穆延道:“吃罢,你喜欢的金桃。”

原来是给我买的啊。穆延神色动容,推辞两下端起蛋糕,用木叉子叉着吃。

他们说话的功夫,蛋糕上的酥有些化了,虽然卖相不好,但是酥浸在蛋糕里,口感绵蜜,香味更浓。

穆延吃的津津有味,一块蛋糕吃完,十六皇子将方帕递给他,“擦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