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因着她被冒犯而生气,但很快抹了这个念头,自作多情也该有个限度。

酒娘子刚要圆场,一股力道带着她往后院去,孟跃的大半个身子挡住其他人下流的目光。隔的远了还听见有人嚷嚷:“年轻小子就是性急,可别把酒娘子造坏了。”

又有人接茬:“造不坏,哪有耕坏的田哈哈哈…”

屋门关上,孟跃松开酒娘子,抱拳道:“失礼了。”

酒娘子盯着孟跃,忽而噗嗤笑出声,一方轻盈手绢撩过孟跃唇间,残留香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果然这般体贴怜惜的秉性,不是臭男人。”

孟跃并不意外酒娘子能看出来她的性别。虽然也有一部分男人没有喉结,但是酒娘子长年跟男人打交道,这点瞒不过对方。

孟跃之前男装时,顶着被人揣测的目光也要戴幕篱掩住喉部,混淆视听。

酒娘子见孟跃不语,哼笑一声:“我不会说出去。”

她在榻上落座,手肘抵着榻上小桌,单手托腮,耳侧长长的红珠耳坠子落在细白的颈项间,雪里红梅般,夺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