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十六皇子进步,我会为他高兴,我欣赏他的聪慧机灵。”

“你转述十六皇子的近况,我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我知道,一旦心软,不过是重复之前的错误。甚至,我的存在会成为刺向他的利器。”

孟跃晃着白瓷杯,杯底在桌面摩擦出嘶哑声,几滴茶水飞溅,落在了孟跃手背:“穆伴读,你希望我心疼十六皇子,希望我回头,但我不能见光,你又把我置于何处。”

窗外的喧嚣仍在继续,穆延哑口无声,慌乱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却被呛的直咳嗽。

孟跃递给他一方手帕,穆延接过:“多谢咳…咳咳……”

之后两人默契的结束这个话题,穆延道:“最近宫里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微微停顿:“有一件事,太后把贤妃娘娘带走了。”

孟跃挑眉,“我记得大公主之前跟着太后。”

穆延颔首,“宫里人都在猜大公主用了什么手段,说动太后。”

孟跃回忆过往,眉眼沉静,穆延偷瞄她一眼,又别开了眼。

不知为何,一段时间不见,他感觉孟跃气势更盛了。方才面对孟跃质问,他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太后长年礼佛,应是信佛几分。”否则早回宫了。

若单一件事,孟跃还联想不到。

但是太后礼佛,翡翠菩萨像不知踪迹,又在这个时间点太后带走贤妃。

孟跃眼中划过一抹亮光,锋利慑人,但转瞬即逝。

“你若有心,寻信得过的人盯着鸿禾玉斋,背后主子很可能是大公主。”

穆延双目圆睁,他从没听说过啊。

而且大公主这些年闭门不出,穆延有时都快忘了这号人。

孟跃从前也不怎么留意大公主,但眼下来瞧,大公主并不如表面懦弱无能。

但愿是她多心罢。

这厢分别后,穆延回到宫中,纠结之后还是将此事告知十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