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们手艺不好,每日受同样的累,却只勉强卖出两百个笼饼。

这些年婆母带着儿子在京里置铺子,置院子,两处卖了,小一千两是有的。他们完全可以去周边县城置业,舒舒服服过后半生。

小媳妇儿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丈夫道:“真的太低了,五百两,五百…诶诶别走啊。”

胡牙人懒得理他们,他手里又不只一处铺子,这个不成,就换一个。

三日后,胡牙人寻至麦坊找到刘生,“刘掌柜,北门那边有个面馆转手,有先时笼饼铺子三个大,一口价三百两,你帮着询问郎君,要是不要。”

是日下午,孟跃去面馆瞧了瞧,地段不错,与人定了契约,去官府公证。

夜里,孟跃看完账本,与刘生道:“明儿你去寻之前的匠人,推了面馆重建,我打算开个卤味店,两层楼高。”

刘生疑惑:“郎君何不建三层,这样也能多容纳客人。”

孟跃抬眸,烛火映在她眼中,落日残阳般,朦胧而清冽。刘生慌乱的垂下眼。

孟跃并无不悦,与他解释:“卤味味道,不适合客人久留,上面那层楼是放食材和杂物的。”

“但一楼也很宽了。”刘生说。

孟跃道:“一楼后半地方隔断住人。”

“啊?”刘生茫然。

孟跃笑了笑,那张淡漠的脸像平静的湖水,被春风拂动,泛起了圈圈涟漪,有了温度,“你这段日子跟城里乞丐儿打交道,可有几个得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