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娘娘点穿她。
孟跃俯身一拜,再拜,三拜。
顺妃不解:“你这是何意?”求饶也不像。
灯芯爆出一点碎花,灯火摇曳,将孟跃一双半垂的眸子点上亮光。
“不瞒娘娘,奴婢与翠青、桃柳结怨许久,她二人想害奴婢,奴婢心中亦是有数。”
顺妃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条斯理拨了拨,“所以你利用了十六皇子,你好大的胆子。”
“娘娘明鉴。”孟跃并不惧,条理清晰解释:“怂恿十六殿下去湖泊看小天鹅的是翠青,并不是奴婢。若奴婢真生恶心利用十六殿下,在湖边时,奴婢就会与十六殿下一道避开人群,给翠青她们创造机会…”
“放肆!”
上等的汝窑天青瓷茶盏砸在孟跃身侧,飞溅的碎瓷划伤她的手背,血珠垂落。
孟跃垂首静默,一双穿花百碟缎面鞋映入她眼中,下一刻,孟跃被顺妃掐住下巴抬起头。
“只要本宫一句话,你再也没有明日。”
如孟跃所言,牵连皇子比谋害一个小宫人的罪名大多了。但这也触了顺妃要穴,谁害她的珩儿,她不死不休。
孙嬷嬷惊骇孟跃的大胆,小心帮着说了一句:“娘娘,湖边时悦儿主动把十六殿下交给老奴,并不敢使十六皇子涉险。”
顺妃理智微缓,又看向面容平静的孟跃,她坐回主位:“……说下去。”
“奴婢以身诱敌,在奴婢的预想中,翠青和桃柳谋害奴婢的场面会被任意一个宫人撞破…”孟跃叹道:“不管娘娘信不信,奴婢并不想十六皇子看到那一幕。”
顺妃点着扶手。怒火退下,顺妃心惊孟跃小小年纪心机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