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阖上眼,满脸挫败。

他没有料到数十年前就有人布局,只为今日。

这个跟头他栽的太狠了。

太子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与妹妹说,他在和盘托出和隐下此事中徘徊。

“长真那里,瞒着罢。”承元帝一锤定音。

太子张了张嘴,又无法反驳,甚至他心下是松了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太子又痛恨自己的懦弱。

他试图直起身,可素来挺直的脊背却弯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不堪。

明明曾经,他也风光无两,被众人交口称赞。

承元帝见他如此,心头也似被蛰了一下,不疼,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楚。

他为储君时,受过最大的罪也只是上书房赵太傅罚他手板子。

承元帝打发太子出去,一个人在殿内静默。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有太多孩子是不是不对,或是不该让其他孩子太优秀。

上书房的一些猫腻,承元帝心知肚明。他那时想着这样也好,若大学士们真将剩下的皇子教成“忠臣”,也是大功一件。

奈何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