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怀孕,当真是老蚌生珠,一时臊红了脸。

孟跃与她闲话一会子,见孟九乏了,唤人扶孟九回屋休息。

之后孟跃唤来孟五娘,简单寒暄后,与孟五娘道:“你我虽未有同长大的情分,但当日庙下你救了我,于我有恩,我念这个情。”

“阿姊……”孟五娘有些不安。她不想跟阿姊分那么清,她强调道:“我们是姊妹,我救阿姊是心甘情愿,不敢挟恩。”

孟跃抬手打断她的话,“你听我说,你年岁也不小了,我下江南时,你在府中也念了书,平日里有什不明,也去寻秦娘子和九娘子解惑,是个好学聪慧的。所以我今日问问你,你往后的规划。”

“你欲再嫁,我会为你准备丰厚嫁妆,保你荣华富贵,绝不出现婆家欺辱你之事。”

孟五娘咬唇不语,若是从前听闻,她一定欣然应下,可是见过阿姊活的肆意,又见孟家一堆子糟心事,孟五娘忽然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孟跃见她不言,说出第二个选择,“我与陛下互相倾慕,往后我是要入宫的,我身边还缺人,你若有意,可愿随我入宫,做一名女官。”

孟五娘惊喜抬首,看着孟跃俊俏威严的脸,当下起身朝她叩拜,孟跃受了。

孟五娘道:“阿姊有所吩咐,五娘万死不辞。”

“倒也不必你卖命。”孟跃将她扶起,抛给她第一个问题,“你跟在我身边,孟泓霖他们少不得眼红,寻着你吃拿卡要,你当如何?”

孟五娘小心翼翼觑了孟跃一眼,试探道:“我所有,皆为阿姊所赐,我做不得主。”

事实上,孟跃离京期间,孟五娘在孟府住着,孟家人来寻了她好些次,左右不过是叫孟五娘从孟府搬挪精贵物,孟父以孝道压人,孟泓霖敲边鼓,孟九和秦秋她们只在边上看着。

孟五娘看着软弱可欺,但自有一股韧性,任凭孟家人怎么威胁恐吓,孟母软语哀求,孟五娘都未挪用孟府的一针一线。

她心里分明,她一个外人住在府上,是孟跃好心,从未有鸠占鹊巢之心,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孟跃这才想着把人留下。

之后几日,孟泓霖又来孟府,凑巧孟跃出门,双方没碰上。他抹了把脸,转而求见孟五娘。

他神色不大好,眼底泛青,说着家里乱子,孟五娘低头不吭声,偶尔附和几句。

孟泓霖看的来气,最后又泄了气,“算了,虽你帮不上忙,但也没添乱。”

他现在是真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