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动。

无边的寒意包裹他们,此刻雅间似乎变成一个冰窟窿。

无人作声,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然而木门外的女声再次传来,打破他们侥幸:“难得巧遇,诸位不请本将坐坐?”

屋内富商:………

不请行不行啊…

当下有人晕死过去,圆脸富商汗如雨下,他顾不得擦拭,颤颤巍巍起身,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走向木门,一点点打开。

露出一张如玉似月的俊颜,孟跃抬眸,双眼含笑,似蕴了一汪春水,圆脸富商感觉这水太深,他要淹死其中了。

于是乎,他的双腿从心的弯了,“将军,草民错了,求将军恕罪。”

孟跃轻笑一声,越过圆脸富商走近雅间,这时她身后的人也露了出来,竟也是一群商人,但相比人们印象中商人的大腹便便,脑满肠肥,他们更似读书人,颇有文气。

领头的文士览微微叹气,他今岁三十有三,身量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相貌周正,蓄着短胡,常年穿一身宽袖素衣。他出身江北文家,家中供着子贡,亦是儒商一脉,与江州杜氏不相上下。

屋内几个富商,文士览都认识,这几人在州内也算的上一号人物。真要说来,他们性子是臭了些,但做买卖还算公正,也不曾苛待工人,非是大奸大恶之徒。

文士览也没想到他们今儿与孟将军闲谈,听见隔壁吵嚷,寻声而来,会撞见这一幕。天晓得,他们在雅间外听着里面的污言秽语,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孟跃在上首落座,雅间内跪了一地,几人的酒都醒了,个个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