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搁在旁边柜子上,他则就地上打滚,灭了后背的火。
屋内恢复安全,周杏儿松了口气,跌坐在地。
两个人一个仰躺,满身狼狈,一个跌坐在地,鬓发凌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对视一眼,陈昌噗嗤笑了,周杏儿也跟着笑了,笑了一会儿又趴在陈昌怀里哭着道歉,陈昌拍拍她的背安抚。
“没事了,不怕。”
陈昌好不容易把媳妇儿哄好,周杏儿“啊呀”一声,“我的银元宝!”
陈昌无赖,只好陪着周杏儿找银元宝,之后又烧水洗漱,陈昌肚子饿的咕咕叫,周杏儿赶紧把饭菜热热给他吃,等到两人睡下,已经快接近丑时了。
次日一早,周杏儿没起的来,陈昌轻手轻脚出门,在外面吃早饭。
巳正,有人敲响院门,周杏儿疑惑的打开门,一名伙计递过来食盒,“陈郎君让送的。”
食盒里装着面点和粥,周杏儿把食物倒自家碗里,将食盒还给伙计。
太阳早早升起,有了暖意,她坐在院子里惬意吃早饭,心中的怨气也散了。
等国丧过了,她与陈昌成婚后,就把家里人接来京城,昌郎没有别的亲人,从今后,岳家就是他的家人。
日光明媚,激的周杏儿眯了眼,对未来无限憧憬。
月底的时候,天气一下子冷了,京中百姓纷纷穿上夹袄,戴上暖耳。
孟家人如今住在南面儿琼花巷,添了新衣,孟泓霖不顾京中寒冷,见天儿往外跑。
他两个儿子也闹着一道儿,孟泓霖挥手:“去去去,老子干正事呢。”
崔怜芳柳眉倒竖,揪着孟泓霖耳朵,“你能有什么正事?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跟人学坏了,阿姊就彻底厌弃咱们了。”
自他们入京,仅丈夫和公婆去了一趟孟府,见着四姑姐的面,其他时候就没见着人。
这摆明了不待见他们。
崔怜芳自问也不是多么势利的人,可是那是以女子身封武职的姑姐,那得多本事。但凡她两个儿子能有姑姑十分之一的本事,往后都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