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跃眉眼间找到幼时的影子,她看的久了,对上孟跃的目光,又慌张的垂下眼,双腿一软就要给孟跃跪下。

一只脚抵住孟母膝盖,令孟母起身,头顶传来淡淡的女声,“坐罢。”

孟跃越过他们在上首落座,孟父和孟母在她下首落座,只坐了一点点椅子,孟泓霖则在对面落座,见他爹娘无言,他心里着急,只得自己开口,气弱的唤了一声“阿姊”。

孟跃端起茶盏,不疾不徐呷了一口茶,没应他。

孟家人更紧张了,孟泓霖屁股一滑,跪在地上,膝行上前,在孟跃淡漠的目光中,试探的伸出手握住孟跃的一角衣摆,“阿…阿姊,有人与我们说,您没有死,家里人都高兴坏了,这才奔京来寻您。”

孟跃俯视他:“我问你答。”

孟泓霖迟疑着点头,随后又重重点头,他于念书一途不开窍,却有点自己的小聪明。从他们能入孟府,就知道传信那人说的话是真的,这位以女子身封官的孟郎将是他的阿姊。

既然是他阿姊,那孰远孰亲,一眼明了。

他阿姊问话,他当然什么都应了。

于是孟跃有所问,孟泓霖竹筒倒豆子全说了,把背后那人卖的底儿掉。

根据孟泓霖提供的信息,更加佐证孟跃心中猜测。

恭王最近确实太闲了,孟跃打算回头与顾珩说说,与恭王添点事情做,省的一天天尽盯着她。

孟跃心中闪过许多,面上不显,对孟泓霖道:“你观察的挺仔细。”

孟泓霖嘿嘿笑,狗腿道:“事关一家人安危,是要小心些的。”

孟跃嗯了一声。

厅里气氛又冷下来,孟母期期艾艾唤了一声“女儿”。

孟跃看向孟父孟母,开门见山道:“我也不与你们绕圈子,引你们来的人,是我的敌人,他是明摆着与我添乱的。若是没有他,我不会去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