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去外面走了一遭,再回归那样的日子,委实痛苦。
因此,孟跃在他心中,不仅是他跟随的女娘,也是为他“开蒙”的恩师。
陈颂也看向孟跃,孟跃弯眸,陈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莫名有些怕孟跃,但心里对吴二郎的话却不怀疑。
世间多能人,谁说限男子。
几日后的傍晚,杜让那边传回消息,果然如孟跃所料,之前有人秘密定了十艘大船。
“一艘大船能容纳上百人,保守估计,能载小两千人。”
孟跃估摸着,这就是桐王所练私兵中,精锐中的精锐了。
陈颂啧啧感慨:“养这么多兵,得多少钱啊。”
屋内烛火摇曳,斑驳的灯火映着孟跃如玉的脸,她眼中浮现一点精光,又转瞬即逝,只剩一片如水平静。
她轻轻道:“是啊,那得多少钱。”
桐州又不富庶,桐王的钱从哪来?正规路子不行,只能走偏门了。
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外如是。
浮现在面上的,仅冰山一角。
杜让心头一咯噔,忽然有种预感,桐王这次进京,恐是回不来了。
陈颂还在思索孟跃的问题,他是聪明的,但有时候想问题太单一,过于片面。这是因为阅历浅薄所造成,只有靠着一日一日积累,才能解决。
陈颂开口:“姑娘,我和叔之前在桐州待过,我们去探查罢。”
孟跃允了,她则带骑兵去除匪,那些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否则苦的还是百姓。
陆宝儿在期间发挥了惊人的谈判力,他从孟跃这里要到两个保证:未屠戮百姓的山匪,可送回原籍或招安。被逼迫杀人的山匪,从轻处罚,不伤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