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帝半坐起身:“来人,送太后回宫。”

“那后宫怎么办?”太后问他。

承元帝盯着殿内青石方砖道:“后宫自有皇后。”

太后不敢置信,“皇儿,皇后一介罪妇……”

承元帝冷冷直视太后,“若真要追究,朕为人父,最先清算才是。”

母子二人对峙,少顷,太后甩袖离去。

偏殿的灯亮了一宿。

次日承元帝按时上朝,百官震惊,却不想他径直发难,就籍田坛一事呵斥四皇子八皇子。

四皇子八皇子齐声喊冤,“朕哪里冤了你们,太子死了,你们高兴了,以为储君位置是你们的。”

“父皇,儿臣惶恐。”四皇子和八皇子骇的跪地。

百官跟着劝,一名官员道:“圣上,籍田坛的小太监或是有口无心……”

“小太监有口无心?那是太子锱铢必较,心胸狭窄?!”承元帝怒发冲天,指着那官员:“毁谤太子,拖下去杖三十。”

同僚不服:“圣上,太子胆大包天,逼宫谋反……”

又一官员被拖下去杖责。承元帝却难堵悠悠众口,反如水入油锅,群臣激愤。

十六皇子闭了闭眼,太子一死,不论旁的,在父皇心中已是罪责全消,只剩美好了。

此时官员再弹劾太子,无异自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