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怜悯,不疑有他,谁知一人持双刃匕首刺来,十六皇子避无可避,只能空手握刃,方逃过一劫。”
承元帝黑了脸,强压怒火挥退潘长史,洪德忠瞅着帝王神色,小心翼翼道:“圣上,这或许是意外。还是六皇子提醒您派人去中州的。”
“是啊。”承元帝行至殿门前,看着灰暗天色,“潘长史说,根据十六的伤势恢复来看,他伤了有数日。按时间倒推,就在六皇子劝朕派人去中州前后,真是巧了。”
如果十六不是受伤而不得不在庙里修养,而是因着遇袭,为防下一次刺杀,遂离开寺庙,事后十六向他解释,他是否会信?
“六皇子确实聪颖,可惜用错了地方。”承元帝闭目,心中有了决断。
次日圣旨赐下,皇六子稳重可靠,可堪大任,封为桐王,即日奔赴桐州,钦此。
传旨太监叹道:“六殿下,圣命已下,您接旨罢。”
六皇子牙关紧咬,红着目,一字一顿:“儿臣,领旨!”
六皇子府一片悲声,惠贵妃听闻圣命,险些昏过去,在勤政殿外跪求:“圣上,桐州千里之遥,山多瘴气,蛇虫出没,炎热无比,您把皇儿封去桐州,是要他的命啊。”
“圣上,求您收回成命,圣上”
惠贵妃钗落髻散,额间一片血色,“圣上”
殿门打开,洪德忠从里而出,惠贵妃眼中浮现希冀:“洪公公,劳你通传,我……”
洪德忠低声道:“贵妃娘娘,您莫如此了。天子金口玉言,您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