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修宁却不准别墅里出现一点肉类,只让她吃素,捻着佛珠冷漠的说:

“你怀着孕,不能杀生,多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积福。”

可现在,魏修宁却主动的将肉夹给岑雨欣。

只因他爱的人是岑雨欣,也爱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难以抑制的恶心涌上心头,柯褚绮突然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怎么吃这么点就饱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魏修宁皱了皱眉,他还想多问,却被一声痛呼打断。

岑雨欣满脸委屈的看着柯褚绮,垂着泪哭诉道:

“嫂子要是不想给我做吃的就算了,为什么要故意不做熟害我啊。我的肚子好疼......”

刺耳的滑地声响起,魏修宁猛地站起,不顾对面坐着的柯褚绮。

桌子撞在她的肋骨上,骨折一般的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疼的不断发抖。

魏修宁小心翼翼的抱起岑雨欣,焦急的让佣人打给私人医生,匆匆将她抱上二楼。

“柯褚绮!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谋害欣欣,要是我的宝贝孙子出了事,就让你给他陪葬!”

不等柯褚绮从肋骨被桌子重击的疼痛中缓过来,头皮传来如同被撕裂的剧痛。

她被魏母揪着头发从椅子上拽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第一个耳光落下,伴随着低声呢喃的往生咒一起。

特地缠上佛珠的手掌毫不留情的甩在柯褚绮的脸上,只一下就让她尝到了铁锈味。

脸和头皮火辣辣的疼,耳朵也被打的嗡鸣作响。

紧接着如暴雨般落下第二个、第三个......

柯褚绮捂着小腹,拼命挣扎,心里还带着最后一丝期望,声音嘶哑:

“魏修宁!”

右脸肿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柯褚绮看到了他只停顿一瞬的背影,没有回头。

魏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

“你以为自己比我的金孙重要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像是被按在扎满生锈铁钉的木板上,脸颊痛的快要失去知觉。

恍惚中,她依稀还能听到楼上传来魏修宁安慰岑雨欣温柔的话语和她娇嗔的撒娇声。

当往生咒的最后一个音脱出,最后一巴掌重重落下,柯褚绮被打偏了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意识陷入一片黑暗,终于昏迷了过去。

6

昏睡中,低烧发出的冷汗从额角流下,将肿胀的脸蛰得生疼。

柯褚绮做了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像是被一只野兽压在身下,胸腔沉重的无法呼吸,尖牙抵在她的腹部,身体被禁锢的无法无法移动分毫。

她奋力抵抗终于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魏修宁的胳膊横在她的腹部,正紧紧的抱着她。

额头贴着舒适的冰凉贴,脸上的伤处被细心的涂满舒缓的药膏,肿胀消退了大半。

一日没有进食,但柯褚绮的胃却并不绞痛,床头放着一碗见底的小米粥,大约是魏修宁在她昏睡时喂下的。

月光穿过窗户,照在魏修宁的脸上,柯褚绮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下的青黑。

他守了她足足有半夜之久。

魏修宁不是根本没有回头吗?为何现在不去陪着岑雨欣,反而来照顾他呢?

柯褚绮眼神复杂,久久凝望着魏修宁的睡颜,一缕长发落在了魏修宁的鼻间,痒的他皱起眉头。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伸出手要将发丝拨开,却被他轻轻吻在耳尖。

声音里带着被从睡梦吵醒的沙哑和慵懒: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