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雅觉得颜笑也太没有好奇心了，“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这世上谁和谁分开都再正常不过，”颜笑说着给齐思雅扔了颗糖，“所以中午到底想吃什么？”

齐思雅笑了，她爱死了颜笑的洒脱干脆，“妈的，我能跟你谈个恋爱吗？”

颜笑往嘴里挤了颗糖，一本正经地摇了下头，“可能不太行。”

“啧啧啧，那真可惜咯。”

“麻辣烫还是猪脚饭？”颜笑问。

“你这拒绝了我，我都没胃口了！”齐思雅揉了揉腰，慢悠悠翻了个身，却道：“桥头排骨和福鼎肉片。排骨要甘梅味，肉片重醋重辣，要葱不要香菜。”

“行。”颜笑笑了声。

颜笑拿上外套往外走，又被齐思雅喊住了。

“那个哑巴的微信，你推我一下。”

“没有。”

齐思雅不信，“你跟他那么熟了，都没有他的微信？”

“不是我没有，是他没有，烨子他不用微信。”

“这年头老年机里都能下微信了，他不用微信，他用QQ啊？”

“他也不用QQ，我给你他的号码，不过他一般也不会接。”

齐思雅纳闷了，“他是山顶洞人吗，都不需要社交的啊？”

“他这样也挺好的，大部分的社交其实都没有存在的必要。”颜笑把号码发给了齐思雅，又提醒了句，“他不是哑巴，以后别这么叫他了。”

“好好好。”齐思雅抬了抬下巴，“是要把外套还给那人吗？”

齐思雅从来不会用“那人”来称呼顾彦林，所以颜笑知道齐思雅指的是别人。

颜笑没多解释，只回了个“嗯”。

“你快乐吗，颜笑？”齐思雅靠到了枕头上，突然问了这句。

“为什么这么问？”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我始终觉得就是为了谈个开心。当然，如果你另有打算，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齐思雅问出了她憋了很久的疑惑，“你其实没那么喜欢顾彦林，跟他在一起图什么呢？”

这问题问出来也可笑，顾彦林有的是可以图的，图钱，图他那张脸，图其他女生的羡慕嫉妒恨，可对象是颜笑，所以齐思雅没想明白，“你既不贪慕虚荣，更不会去攀高枝，所以为什么？”

“也许我是呢？”颜笑说：“人总得图点什么。”

单扬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以为是颜笑回来了，但转头却看到了另一个女生。

陈星婉能明显感觉到单扬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又见面了。”

单扬自然没认出来陈星婉，“我们认识？”

“不认识，”陈星婉指了指单扬的衣服，替单扬回忆道：“上次我喝可乐，溅了你一身，我想加你微信转账，付你干洗费，你说你没有随便加人的习惯，只给我扫了你的付款码。”

单扬捏了捏车把手，似乎还是没有想起来，“所以有事？”

单扬的冷淡让陈星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没事，就是正好又遇到了你，顺便跟你打声招呼。在这儿等人吗？”

“嗯。”

“等女朋友？”

单扬终于抬头瞥了眼陈星婉，“能让让吗？”

“什么？”

“让一下，”单扬抬手指了指，“我等的人到了。”

陈星婉回头，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颜笑，颜笑也对上了她的眼睛，陈星婉能察觉到颜笑看她的眼神不算太友好。

“女朋友啊？”等颜笑走过来，陈星婉又意味深长地问了单扬一遍。

“不是，”没等单扬开口，颜笑就回答了，“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