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任鑫便走出了浴室,看到薛文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于是,任鑫也就没把这当做回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晚上你出去过?”
任鑫低头,发现自己刚才回来得急,带回来几个泥脚印,“嗯,去了机房,指导了下学弟们的实验。谁知道出来就下雨了。我过会洗完衣服,会把地拖干净的。”
反正薛文昊知道,任鑫得了空就回学院,不是忙导师的课题,就是帮学弟学妹。所以,应付薛文昊,任鑫有的是借口,更何况薛文昊一整晚都呆在会议厅,不可能发现任鑫没有去学院。
“嗯,听着像是这么一回事。”
薛文昊的口气,让任鑫听得非常不舒服,“什么叫像是这么一回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撒谎?”
“行啊,那你跟我好好解释,这怎么会在你手里!”薛文昊从身后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直接狠狠地丢到了任鑫面前。
下一秒,任鑫整张脸都白了。
这是个钱包,属于薛文昊的,而任鑫却认得,因为薛文昊的这个钱包在他抽屉里已经躺了几个月了,就是那日,任鑫从会所里揍了薛文昊一顿后顺走的那个钱包。
这个炸-弹,终究还是炸了。
☆、哑巴亏
其实,当薛文昊搬进宿舍的那天起,任鑫就想了很多借口,万一哪天被薛文昊发现,他该如何解释。但真当这天来了,哪怕任鑫已经想妥了千万条理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这么着吧,我也演累了。
任鑫突然感绝如释重负,坦然地看着薛文昊。
这熟悉的眼神,让薛文昊陡然炸了,一脚踢开边上的椅子,冲到任鑫面前,一把摘了他的眼睛,把他推到了墙上,掀起了刘海。
“怎么?想不到好的借口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个?你跟立秋认识,她拜托你把钱包给我,然后你一时忘了,就这么放在抽屉里,直到今天被我发现?”愤怒燃尽了理智,每个字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压而出,就像被烈火淬炼过的利刃,直接一下下地凿在了任鑫的心脏上,血肉模糊。
“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可以把别人耍得团团转?我特么还真是瞎子,明明是同一张脸,每天跟我朝夕相对,我特么还没认出来。厉害,任鑫,你可真厉害!”
看着薛文昊已然血红的双眼,有那么一刻,任鑫觉得薛文昊真的会掐死自己,可最后他松手了,然后摔门而去。
低头看到自己那副摔碎了的眼镜,有些话再说也没有意义,就像这碎了的眼镜一样,是不可能再恢复如初了。
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辆橘色的跑车呼啸而过,连瓢泼的雨声也掩盖不了马达轰鸣的低沉声。
回想今晚的一幕幕,薛文昊只觉得的可笑。
晚会前,当看到立秋走进男厕所时,薛文昊尚觉得这个妹子有点呆萌得可爱,连走错厕所都没发现。而以前自己周围的那些妹子都带着明显的目的接近他,而立秋却与她们截然想法,因此随后便突生了到台上戏弄她的想法。
可结果呢,这全是一场笑话!而且更是他此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在帮任鑫拿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抽屉里躺着的那个熟悉的钱包时,先前所有的反常瞬间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在GAY吧打工,在学校里碰到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就跑,哪怕走错了男厕所也没发现!妈的,他根本就是个男的,自然不会察觉不对!
“FUCK!”薛文昊重重地砸向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长鸣伴随着急速的刹车声,打破了雨夜的平静。
薛文昊趴在方向盘上,想起晚上在台上跟立秋讲的那些话,以及当初在酒吧的那个吻,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