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太用毛巾擦了擦脸,“算了,还是省一点,钱用完了就得跟儿女要了,儿女也不容易,在?外?面打?拼我们没帮衬就算了,总不能还拖累吧。”
蔡老头又忍不住去摸手?臂,隔着衣服也真真切切,硬硬的,滑动间有微小的起伏,一片一片的。
从来没见过的病。
单是这几个字,他们就不敢去看了,没见过意味着稀少罕见,意味着要花很多钱。
要不就这样吧。
小病的话不用看就能好了,大病的话看了也没钱,虽然有些骇人但?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老夫老妻的也不讲究这些了。
蔡老太慢吞吞的穿衣服,单是从卧室走到外?面就花了五分钟。
以前不是这样的,在?得这种古怪的病之前,蔡老太最是麻利,单是起床,就能从卧室叽叽呱呱到菜园里。
“老头子。”蔡老太在?厨房里喊。
蔡老头连忙进去,看见妻子在?锅里下?了水,但?没点火,直愣愣的站在?锅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老头心里一惊,连忙接过那一包面条。
“我来煮,我来煮,你去卧室等着。”
蔡老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幽幽地说:“老头子,你说我是不是时候到了,我一大早起来一点都不饿,看见这锅水也不想?烧火,只想?把头埋进水里去喝两口,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你肯定是昨天没睡好。”蔡老头斩钉截铁,“快去躺一会儿吧,面条我给?你端过来。”
蔡老太又站了一会,才慢慢的离开了厨房,往卧室里去了。
蔡老头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抖着手?烧火下?面条,本来打?算做青菜面的,硬是下?了小半斤肉丝,满满当当的端进了卧室。
“来来来,吃早饭了。”
“这么多肉。”蔡老太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筷子就吸溜面条,又吃青菜又吃肉,最后还把一大碗汤都喝了。
“我觉得舒服多了。”蔡老太这样说。
“舒服就好,舒服就好。”蔡老头开始吃锅里的面,肉下?的多就是香啊,汤都好喝的不得了,喝完碗里的犹觉不过瘾,把锅里的都喝了才舒服了。
“还是得吃东西啊,我也感觉舒服多了。”
蔡老头和?蔡老太又躺回了床上,本来这个点该去地里摘菜了,但?现在?夫妻俩都生了怪病,晒不得太阳,一晒就浑身干涩发痒。
“还是再?等等吧,这几个月儿女们都忙,要请假回家奔丧的话也不方?便,还是等过年吧,到时候亲戚朋友都有时间。”
蔡老太在?被窝里小声说,蔡老头也点了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两人把被子盖上,睡意清清浅浅,年纪大的人觉少,但?只有迷糊的时候不会想?到身上的鳞片。
浑浑噩噩的眯一下?午吧。
本来该这样的。
但?今天躺下?去还没一小时,家门就被敲得哐哐响。
“有人吗?蔡叔蔡婶在?吗?!有事情要讲!出来开开门啊!!”
“好像是村长。”蔡老头一边穿衣服一边起身。“来了!”
“来来来,快一点,我赶着去下?一家,上头来了个调查,说你感觉身体最近有哪些变化?比如说长毛长指甲长胡须什么的,有没有啊?”
“没有啊。”蔡老头下?意识否定。
“确定没有?”
“是。”蔡老头点头,却忍不住想?到手?臂上的鳞片,但?这应该不是吧,也没说长鳞片啊。
“行,让我进去,我最后确定一下?。”村长放下?笔就推门了,蔡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进屋了。
“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