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知由也就十二岁,只是在木叶这个地方,在这个九岁就提前毕业被送上三战战场的时刻,她年龄无关轻重,只要她穿着木叶的忍者服饰,她就有足够的资格被称为“忍者大人”。

这个宇智波小鬼似乎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冲动,他先是一愣,随后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摸了摸被戳红的额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抬起头,用一种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语气说道:“可是,你是木叶的忍者啊。”

木叶的忍者怎么会伤害木叶人呢?

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这样单纯直白的认知。

镜知由:哇,好大的一朵纯白茉莉花。

不过她也没必要纠正这种认知,教育孩子是他父母的责任,外人只需要给足教训就行。

“嗯,好吧,你说得对,很聪明哦小弟弟。”

镜知由点点头,敷衍道,然后按在那双依然紧握的小手上,“所以你可以松开了吗?”

“姐姐的约会要迟到了。”

“抱歉。”宇智波鼬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额头上的红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但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镜知由往前一步,宇智波鼬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有种说法是,没有挨过打的猫猫面对人类伸出的手只会把脸贴上去。

镜知由在宇智波鼬身前蹲下,视线平齐的瞬间,两人心照不宣地试图从对方的眼睛肿捕捉到异样。

镜知由的手腕连带着上面宇智波鼬的手挡在视线中央。

“四代的继任仪式还没举行呢,就想当五代目的小鬼头。”

镜知由刻意曲解了宇智波鼬的第一句话,装作自己毫不知情“五代目镜知由”的幻影。

镜知由?那是谁?这里只有十六号。

那是宇智波鼬最大的破绽,他之前的呢喃声音不大,几乎破碎在风中,但镜知由对这个称呼已经有了一定抗性,反应速度极快,于是立刻捕捉到情报。

“请等一下!”

他不是那个意思!

手心一空,抓住的手腕仿若一股红雾消散在空气中。

宇智波鼬是从慰灵碑那边来的,他四岁就被父亲带上战场之后,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身在战场上的时候,脑内只有刀刃相碰与苦无乱飞,忍术对拼之余只来得及思考如何活到明天。

如今,他回到了这个充满和平的木叶村,无数平凡的事物都能激起他心中的美好。

诚然,木叶并不是一个恒久和平的乐土,但它真正做到了其纲领中的口号。

从千手柱间宣称木叶会成为孩子平安长大的地方,到千手扉间建立忍者学校,将非战时的忍者年纪压制在十二岁以后,再到猿飞日斩生生不息的火之意志,愿以己身为薪柴,照亮无尽可能的未来之路。

它是真的在阻止孩童上战场的年纪,虽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也只能让小孩提前毕业。

它或许不够完美,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却也已经足够好了。

宇智波鼬,他是一个宇智波,到底免不了多思多想。

战争的意义、和平的短暂,这些思绪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仿佛一道道无形的枷锁,让他无法释怀。

慰灵碑下,那些牺牲的英雄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他们的名字被刻在冰冷的石碑上,忍者的寿命不长,年轻英雄们的背后是一个个未完的故事。

宇智波鼬能够理解和平与战争的循环,就像潮汐的涨落,是自然界不可避免的规律。

和平并非战争的终结,而是战争的间隙,是人们在疲惫中寻求的一丝喘息。

在和平的表象下,隐藏着战争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