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镜知由的定位还算准。

靠谱成年人似乎对身后的吵闹毫不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振动。

另一种可能性吗?

那个他似乎很早就知晓了灭族背后的真相,而且提前三年开启的万花筒是否意味着,鼬的血继病也还未拖到彻底无药可救的地步。

如果那个佐助已经获得直面命运的力量,他是否应该略加干涉,为那个鼬赢取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宇智波佐助其实有很多疑问。

但他同时也知道,此时提出麻烦镜知由带去一句话的请求,只会成为被进一步拿捏的软肋。

就像对于自己是宇智波佐助这件事,他也毫无争辩的欲望。

因为毫无意义。

宇智波佐助从不依赖敌人的怜悯过活,即使镜知由目前展示出的善意大于敌意,即使她似乎真的认识另一个宇智波佐助。

总之,他和宇智波斑在纺结徽印前用各种手段折腾了半天之后,所谓的界门还是出现了。

关门的细节没什么好说的,它本来就只是被震开了一条缝,不然影响范围也不会如此恰好。

宇智波佐助收回手,确实如镜知由所说,他无法触及这偏向概念的存在。

要不是傀儡丝缠在门上勾勒出轮廓,大概他连门都看不清。

但就是那样一扇存在于另一纬度的门,在镜知由的手中,就像是日常通勤的熟悉路径,轻车熟路,毫无阻碍。她轻轻一带,门便无声地合上。

界门合上的瞬间,周遭的异空间闪烁了几下,仿佛是某种信号,预示着时空的转换。

宇智波佐助师徒只觉得一阵漂浮感袭来,身体轻飘飘的,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这是……时空之力的牵引。”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时空的边界逐渐模糊,他们即将踏上归途,回到原本的时空,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

匆忙之中,漩涡博人连忙抬起手,看见掌心中仍然紧握的短刀,“喂,你的刀!”

镜知由相当欲盖弥彰地转过身体,装模作样地和宇智波斑说着毫无意义的话题,干脆利落将漩涡博人的质问忽略掉。

“可恶,你给我记着!”

太丢人了,漩涡博人对自己这次时空旅行的表现非常羞愧,不止在对大筒木浦式的击杀中毫无贡献,他的大意还害得佐助叔叔受制于人。

带着恼怒与羞愤,漩涡博人再次感到脚踏实地的时候,差点没捏碎手里的卷轴。

“哎?这是……”

右手捏着的短刀变成了一张卷轴,在对于造纸术已经普及的时代,这是一种相当古老的记载手段。

他毫不犹豫地将卷轴抛了出去,卷轴不像短刀那样会操控他的身体,轻松离开了掌心,落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它咕噜咕噜地在草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安静地停了下来,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显得十分无害。

就像是它原本的主人那样,一丝能量波动都不存在的、仿佛尸体一样的无害。

宇智波佐助用写轮眼检查之后,甩出一枚手里剑,手里剑擦着卷轴的系绳而过,割断绳子的同时,拨动卷轴在眼前缓缓展开。

“这是一份……关于【楔】的研究记录……非常深入,且融入了相当多的个人理解和实践结果。”

漩涡博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依旧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吊儿郎当地抱起脑袋,“谁稀罕这玩意,说不定里面还藏着多少坑。”

打一棍子给颗糖,当他是狗吗?

他脖子上的血痂都还在隐隐发痒,拿他性命威胁佐助叔叔的事情,可别想这么轻易过去!

宇智波佐助从来不擅长安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