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那不过是她为了救自己,刻意制造的混乱。

谁人不知圣人最是疼爱她,她当众昏倒,谁还顾得上再去杖打一个小小的状元郎。

她为他做的,他都懂得。

可是在听到她这番话之后,他心底的那些忐忑、担忧反而一下烟消云散了,她置气般的话竟让他觉得,她还是在意他的。

否则她今夜不会来,她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萧晏行躺在床榻之上,眼睫微抬,朝着她的方向看来,那双本该清冷的黑眸,此时不知是染上了房内昏黄灯光,还是为何,抬眸流转间,竟有种勾人心魄的柔软。

谢灵瑜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像是突然被融化了似的,连眼底的那份冷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特别是此刻,他因为后背伤势,整个人只能趴在床榻上,脸颊贴着柔软枕头,雪白中衣的领口并未被系紧,就那样松松地搭着,露出瘦削而修长的脖颈线,此刻有种天然一段的风流姿态。

越是平日里这样清冷的男人,此刻流露出的姿态,越发吸引人。

谢灵瑜竟忍不住微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而并非他要勾引什么。

直到床榻上的萧晏行,声音清浅响起:“殿下不是要我赢过他,如今整个长安只会记得我这个金殿之上告御状的状元郎,谁还会在意何人是探花呢。”

原本轻闭着眼睛的谢灵瑜,猛地朝他看公主号/橙一/推文 去。

此刻明明房中未有风,但烛火摇曳,摇摇晃晃的光影落在他的脸颊,让他整个人处于半明半昧的姿态。

明明他是那样安静躺在那里,可是说的话却让人心血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