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将帷帽递给对方时,竟察觉对方似厌恶他。

连裴靖安都不知,自己何时在少女心头落下了不好的印象。

可即便是这样,他竟依旧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见到那个清冷而矜贵的少女。

自然他也对这个总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嫉妒。

只是见到谢灵瑜两次,她便都是跟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他们是何等关系,又为何看起来那般亲近。

可是这样一个身着布衣,连马车都乘坐不起的人,能配得上哪样高高在上的永宁王殿下吗?

岂不是可笑。

*

酉时,当第一科考试便是‘帖经’,便是谢灵瑜那日在丰乐楼瞧见的比试,只不过春闱的帖经考试可不是一个小小茶楼那般简单的。

当贡院里考试结束的鼓声响起时,贡院外面等待着的人,都纷纷抬头望向大门。

过了片刻,陆陆续续开始有考生从里面走出来。

这一科虽说并不难,但照样是考态百异,不说别的,有人昂头阔步走出,有人是垂眉耷眼,有人则是边走边摇头还喃喃自语,更有甚者,刚一瞧见在外等待的同伴或家人,整个人腿一软,险些摔倒。

萧晏行刚步出大门,紧紧盯着大门口的清丰一下冲了过来。

“郎君,郎君,我来拿,”清丰赶紧将他手里的考篮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