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病,只怕也不是一场病。
“圣人这是千方百计要置崔世子于死地,我父王难道便没察觉吗?”谢灵瑜苦涩问道。
李作安沉默一瞬,轻声说:“王爷自是察觉了,所以才想要千方百计为三千卫谋一条生路。”
所以方才徐显将一切怪罪在谢重润身上的时候,李作安才会反应那般大。
“王爷想要助圣人彻底铲除楚王一党之后,便让三千卫彻底解甲归田,谁成想……”李作安陷入了痛苦神色:“王爷至死,都没有背弃任何三千卫的兄弟。”
至此,谢灵瑜和萧晏行都明白了,谢献所说的都是真的。
“倘若本王未曾询问,大将军是不是也要将这个秘密保守一辈子,”谢灵瑜望着李作安问道。
李作安却没有看向说话的谢灵瑜,而是望着萧晏行,他轻声说:“当初在长安第一次见到萧大人时,我便察觉他的身份不简单。毕竟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张脸……”
他连说了两句,但是在场所有人却已经明白。
哪怕萧晏行的身份作假的再完美,但是只要见到他,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心头都会产生巨大的震颤。
那是对于再见故人时的震撼和惊讶。
但凡见过崔知节的人,都知道萧晏行与他长得有多相像。
只是眉眼间之间散发的光华却是不同的,崔知节天生长袖善舞,待人温润和善,这也是他也能迅速在身边聚拢起一批人的原因。
而萧晏行初次在长安朝堂上露面,便是那场他当庭告御状的殿试。
桀骜孤高的少年郎,势要将这个充斥着腐朽贪婪的朝堂,清洗一遍。
“我一直在犹豫应该如何,直到殿下您出手将他贬出长安,我心底松了一口气,”李作安说道。
谢灵瑜却问:“为何?”
她没奇怪,李作安知道当初萧晏行被贬出长安,乃是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