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万支箭呐。

“那你说这次水匪究竟是从何处弄来的兵器,胆敢攻打海陵县,”谢灵瑜又将问题抛给了魏安。

这时候魏安倒是对答如流,他说:“此事下官也曾经认真思考,我想正是因为水匪缺乏兵器,所以他们才想要孤注一掷,攻打海陵县。”

“一来海陵县乃是扬州管辖之下最大的县府,也最为富裕,水匪若是攻下海陵县,便可以劫掠大批财富,这二来嘛,便是海陵县军械库内有大量的兵器。这些水匪说不定就是冲着这些兵器而来的。”

昨晚谢灵瑜曾经跟萧晏行聊起这些水匪的真正目的。

萧晏行说水匪直奔魏安而来,或许是真的。

而如今魏安说水匪想要海陵县军械库里的兵器,大抵也是真的。

谢灵瑜当下便站了起来:“对于这帮水匪,如今已是不能再养虎为患,必须要彻底铲除。”

魏安心底一哽,怎么说来说去,这位殿下全然未能听懂呢。

要是水匪这么好铲除的话,他还会任由那些水匪来去自如吗?

“你方才不是说这群水匪窝身之地乃是一座孤岛,既是孤岛,岛上这么多水匪吃食何来?要养活这么一大群人,每日所用粮食只怕都不是一笔小数目,魏刺史,你就没想过这件事?”

随着谢灵瑜的话说完,魏安也是无奈苦笑了声。

这么多来,他跟水匪交手这么多次,岂能没想过此事呢。

但是魏安却又说道:“殿下,这个只怕也不好查。我也曾三令五申,凡扬州商户敢通匪者,轻则定然罚没家产,重则流放。所以扬州这些大粮商并无敢卖粮食给水匪的。”

“结果这些这些水匪便去底下村庄,从田户手中高价收购粮食,因为他们价格给的高,田户也愿意卖给他们。而且他们一买便是整个村子都会买,众人守口如瓶,即便被官府发现了,整个村子里的百姓,总不能全都抄家流放吧。”

要管住扬州商户确实容易,毕竟涉及的人少。

但是要管住底下的村子,却是不易,涉及整个村子的话,更是法不责众。

谢灵瑜听罢,算是彻底明白为何扬州水患不绝,合着就是摊上了这么个蠢货刺史。

但她又碍于情面,并不能直接斥骂出声。

她说:“确实是法不责众,但是村庄里的田户将粮食卖给水匪,里长便有失察之罪,一旦发现有哪个村庄向水匪售卖粮食,便从里长开始处罚。至于那些百姓,死罪自是不必,但是活罪也难逃。将他们售卖粮食所得的所有钱财都罚没,我倒要看看几次下来,谁还敢跟这些水匪来往。”

魏安似乎一下怔住了。

“魏刺史,我知你乃是体恤爱民的好官,但是倘若不严惩这些人,水匪之患便永远不可能灭绝。你应该多想想那些被水匪杀害的来往客船上的人,他们本是要归家的,他们的家人正在家乡苦苦等待他们的归来。”

谢灵瑜盯着魏安的眼睛,如此说道。

魏安赶紧点头说道:“殿下说的是,是下官妇人之仁。”

“还有流民之事,魏刺史打算如何处置?”谢灵瑜问道。

魏安回道:“如今流民已经被尽数关在了大牢之内,只是他们人数众多,这么关下去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次所俘获的人便有上千之多,这么多张嘴,只怕是把府衙都吃空了。

谢灵瑜也知道这么关着,确实不是办法。

不过她也正好说道:“江西道灾情之事,你还需尽快上禀朝廷,商讨赈灾良策,同时也请圣人尽快派出赈灾的官员,处置赈灾事宜。”

魏安点头:“殿下请放心,下官之后便会立即上书,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见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