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谢灵瑜的手掌,一把将面前的银钱全都推了出去。

“全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竟有些不敢置信般。

谢灵瑜甚少玩过这种赌坊里的赌博方式,毕竟对于达官贵人来说,这般围在赌台上来回吆喝的方式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因而六博、投壶这类温雅的方式,才被众多贵人们所喜欢。

谢灵瑜这也是头一回来赌坊,只能地上问道:“全围是何意?”

“意思便是,我投注的是骰盅里的所有骰子都是相同点数,若是我赢了,不管下注大还是小,我们通吃。”萧晏行的声音轻缓而淡然的在她耳畔响起。

可是他声音太过冷静,都掩饰不住他举止的疯狂。

谢灵瑜虽然不在乎钱财,他们面前的银钱也不过都是方才赢回来的,但是这种孤注一掷的下注方式,有种肆无忌惮的疯性,就如同那日他在上阳宫内的地牢里,杀光了所有刺杀他的歹徒,也如同他在太极殿上,不管不顾的告御状。

或许是他长久以来表现出来的温顺和乖觉,让谢灵瑜生出了几分懈怠,忘记了他从来都只是个善解人意的郎君。

他骨子里的疯性从未被驯服,只是被他隐藏了起来而已。

他这般疯狂,似乎也点燃了周遭那些赌徒的狂热。

这些人双眼通红的盯着眼前的银钱,萧晏行下注太大,而且他既未下注大,也未下注小,还是选择概率最低的全围,意思便是要通吃下了大小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