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宣称有大量荼芜香,有没有可能是从殿下手中流出去的?”
柳郗缓缓说出这句话。
还没等谢灵瑜说话,一旁的萧晏行皱眉:“你是怀疑,有人是想趁机陷害殿下?”
萧晏行并未斥责柳郗言语的荒唐,因为他一下便听出了柳郗的言下之意。
谢灵瑜态度坦荡,此事不可能与她有关。
而且时间上也不相符,柳郗摸到这个案子的最初,是从去年年末开始,高利贷行业的不正常,那时候柳郗也并未查到安克结这些人。
要不是安克结这些人突然自爆,只怕他还在没什么头绪的查案呢。
毕竟这种骗局,只要银钱供应得上,便可源源不断的吸引更多被骗的人。
在外人看来,甚至这就是普通的高利贷借贷关系而已。
“想来只是我多想了,殿下年岁还小,不可能设下这样的骗局,况且殿下先前也并未入朝为官,谁又会想着将殿下拉入局内,”柳郗自嘲的笑了声:“自从入了大理寺之后,我便不管看待什么事情,都从阴谋的角度考虑。”
他也是文官出身,还是科举入仕的。
当年一起同科进士里面,自有成日里清闲又高雅的人,反而是他忙忙碌碌,整天都离不开刑狱二字,看谁都是脱不开阴谋。
“正是因为柳大人你这般,才会是最先发现这个案子源头的人。”
这次萧晏行真心实意的说道。
谢灵瑜听了半晌,突然问道:“你方才说怀恩是在一家赌坊遇见了安克结,而他平日里并不好赌,所以你的意思是,怀疑安克结是去那个赌坊见什么重要的人?”
“对,我和怀恩都有这个怀疑。”柳郗点头。
谢灵瑜当机立断道:“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事不宜迟,我们立马去查查这个赌坊。”
“只怕不行,”柳郗苦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