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送。”
不愧是相爷说出的话啊。
谢灵瑜虽然并非是头一回跟这位裴相接触,毕竟前世她作为对方的孙媳妇,还是见过不少次的,但是每次谢灵瑜也只觉得,这是一位和蔼宽容的长辈而已。
如今在朝堂上,与对方相遇的时候,感觉便全然不同。
他看似是在主持公道,实际上却是在劝说嘉明帝,不管真相如何,便以如今大理寺所查的真相为真,让回鹘人接受。
“父皇,儿臣以为裴相所言甚是,回鹘使者初入长安,分不清财不外露的道理,被这样的小毛贼盯上,也不是没可能的,”二皇子齐王赶紧开口附和。
只是他语气里的那种,掩不住的窃喜,却让殿内的每个人都察觉。
就连谢灵瑜都在心底里,不由暗暗骂了一声。
蠢货。
倒是一旁的四皇子安王轻笑了声:“二兄,臣弟怎么觉得,你是想如此草草了结呢。”
“你休得胡言,在圣人面前信口雌黄的诬陷本王,”齐王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安王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他便这般紧张反驳。
安王见他越是如此,心底越是觉得有事。
于是他也顾不得有可能会开罪裴相,故意唱反调说道:“父皇,此事乃是事关大周与回鹘之间的关系,回鹘使者本就命丧长安,我们确实是应该捉拿真正的元凶,给回鹘国主一个交代。”
他特地将‘真正的元凶’这几个字,咬了有些重。
“父皇,此事已过去半月有余,再过几日,便是您万寿之节,北纥使团不日也将要抵达长安,这是十数年以来,北纥第一次派遣使团前往长安。儿臣以为回鹘使者被杀一事,应该低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