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西,你……那个……”木东想让木西帮忙操心亲爹木文和三弟木北,踌躇片刻不知如何开口。
他爹年纪大了,每年农忙都要累瘦一两圈,三弟木北也不会种水稻,今年他又和家里分了家,家里只有爹娘和三弟干活……说来说去,木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家里。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木西抬手止住他想开口说出的话语,示意他不必再说,“我还是那句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态度决绝地和家里分了家,现在就不要轻易回头。而且说不定今年他们也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因为农活繁重累坏了身子。”
“村长毕竟是我大伯,木北是我三堂弟,你不用说我也会帮忙照顾他们的,你现在还是努力赚钱把房子盖起来吧,你和乐哥儿一直住在张家不是办法。”
木东苦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在那个家里毕竟生活了二十多年。不管这么多年在那个家里受了多少委屈,不可能立马就把他们抛之脑后,而且那个家里除了我娘过于偏心,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否则我也不会忍到今年,实在忍无可忍才吵着要分家。”
“我爹和三弟那边暂时麻烦你帮我操心,等我想明白了我会回去看他们的。”
“不着急,你慢慢想。等你心里的疙瘩消掉了再回去也不晚。”
“留步吧,我回去了。”
木西告别木东和一直站在门口的乐哥儿,转身离开。
……
村长一家最近比较苦恼,家里有十二亩地,能干活却只有三个人木文、刘芳和木北。
如果三个人全部都下地干活,留在家里的木中不会做饭洗衣服,到了中午还需要有人回家做饭,隔三差五把全家人的衣服洗干净。
木北会做饭洗衣服,刘芳却不舍得宝贝儿子辛苦。
“当家的,咱们要不把木南叫回来帮忙?”
木文听了以后,点头同意,“行啊,咱们这就去叫,再帮他把活计给辞了,账房学徒也不要当了。反正一年到头有十个月都要待在酒楼,不仅赚不到几两银子,还不能在咱们面前尽孝,就应该把他叫回来,帮着家里种地,今年再帮他娶一个媳妇儿,多生几个孩子,把他们一家全部锁在家里,都在家里帮忙种地干活,最好全部累死!”
“木文,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事没事就要刺我几句,我招谁惹谁了!”刘芳委屈极了,一个两个全都和她过不去,“我不就是想和你商量一声,家里的地太多咱们三个实在忙不开,小北又要每天抽出时间读书,看看要不要把木南叫回来忙活几天。”
“哦,你大儿子和大儿夫郎分家走了,你终于要自己干活了,你现在知道忙不过来了?以前你怎么不觉得忙不过来?以前这个时候哪次不是我、东子和乐哥儿下地干活,木北和木中早早被你催着回书院读书。”木文这段时间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越发觉得愧对大儿子和大儿夫郎,“现在你知道累了?你要是心疼你三儿子,你就自己多干点呗,反正也累不死。”
刘芳听到自己当家的说出口的话内心大受打击,眼中噙泪嘶哑着声音质问对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定要和我吵吗?你有什么脸说我?以前我催着小北和阿中回书院念书你不是也没有阻拦吗?你现在倒是把错全推我身上,你有什么脸这么说我!”
“我也该死!”木文咬牙切齿着刚把话说出口,情绪一时崩溃,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捂脸痛哭,“我也该死啊!这么多年看东子什么也不说就理所当然地当个瞎子当个聋子,自以为是地认为东子心甘情愿吃亏。我该死啊!”
刘芳心里也不好受,扭过身子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眼泪,嘴硬地说道:“你现在后悔有屁用,他早就和咱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