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的只会指责我,太伤人的心了,我凭什么要以比给许家的价格还要低的价格把牛犊卖给你们中的某一个人?”

“况且,我留下的这只牛犊是不是母牛犊?只要是母牛犊,没病没灾,价格都在九两银子到十两银子之间。我给你们要八两八贯银子已经是看在咱们一个村的面子上,很讲情面了。”

木西见有人面上不服气,继续说道:“现在这牛犊我也不卖八两八贯银子了,你们谁给我的价格最高,我就把牛犊卖给谁。现在想买我这头母牛犊的人全部站出来,你们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喊价。”

木西的话音刚路,有三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一旁,之后又陆陆续续走出来六个人,九个人站在一边,各代表一户人家,他们都是想买母牛犊的人。

九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彼此熟识,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心思,想要合伙坑木西一把。

温乔看到九人中有六个人互相心照不宣地笑,担忧地扯了一下木西的衣服,小声提醒他不要被人坑了。

“放心吧。”木西安抚地拍了拍温哥儿抓自己衣角的手,“我心里有数。”

木西拍了拍手,让所有人的实现集中到他身上,说道:“行了,大家都别互相打量了,你们九个人散开一点。”

张天在一旁帮忙维持秩序,指挥九个人各自散开,彼此距离三丈远。

“我出个最低价格,你们从这个价格开始往上喊价。我给的最低价格是四两银子,你们现在可以开始喊价了。”

木西的声音落下,好一会儿也没人开口说话,围观的村民全都催他们喊价。在同村人的注视和起哄声中,有人率先开口,试探性地喊了一个价格,随后有第二个人往上喊,渐渐的,喊的人越来越多。

九人中那些约定合伙坑木西的人渐渐出现分歧。大家看到喊价声音停了以后,木西在一旁喊“xxx一次”“xxx两次”,价格远低于八两八贯银子,不愿意让最后喊价那人得到母牛犊,便接着喊价,九人中某些人逐渐喊价上头,价格不断往上抬高,最终达到他们预料不到的高度。

“十四两九贯八吊银子一次。”

“十四两九贯八吊银子两次。”

“十四两九贯八吊银子……三次!”

“成交!”

“我家的母牛犊就卖给喊出这个价格的人了,周大哥,你和我一起去后院牵牛犊子。”

姓周的青年汉子心跳如鼓,他越喊越上头,没想到等清醒过来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眼看着木西扭身正朝着后院走,周围人所有的目光也都紧盯在自己身上,他顿时汗如雨下,双腿僵直不敢向前迈动一步。

如果让爹娘知道他花了这么多银子买下一只有可能养不大的牛犊,爹娘怕是会把他打死,媳妇儿和家里的兄弟也会骂死他。

“等、等等!”周汉子叫住头也不回,往后院走的木西。

木西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问道:“周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跟我一起去后院牵牛犊?难不成是不想要我家的牛犊?还是说周大哥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刚才只不过是在耍着我玩儿?”

“如果周大哥刚才是故意拿我开涮,那可别怪弟弟不讲情面,要找块空地和你比划比划了。”

围观的村民见周大全一直不敢跟着木西去后院牵牛犊,纷纷在一旁瞎起哄。

“周大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周大全,你怎么不敢跟着木西去后院牵牛?难不成你是个孬种,敢做不敢当?”

“是孙子就赶紧滚回家,刚才瞎掺和什么!你不想买,有的是人想买木西家的牛犊。”

“和他废什么话,他姓周的也就是个鳖孙儿。”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