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子俩是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墨峰脸上隐忍着不满,但到底是这辈子都服从老爷子服从惯了,嘴唇翁动两下闷闷反驳道:
“爸,我们也是你的子孙,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难道就因为我大哥早死的原因?
那是不是我也死了,你就能把家业交给擎澜或擎泽了?”
“混账!”
老爷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起身照着墨峰的后背打了好几拐杖。
“你在我这个白发人面前寻死觅活,是要气死我吗?!”
“不是的爸,我没有…”
墨峰憋屈,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难道是因为他死太晚了?
不过看在老爷子不让他死的份上,他心里稍稍感到安慰了些,说话也没那么冲了。
一旁的墨擎澜始终垂着头,眼里的风云升腾翻涌,越压越浓。
最后老爷子又叨叨了好些,总结只有一句话:
你们不准抢禹洲的位子,主动撤销那个狗屁赌约。
墨峰不愿意,始终僵着没答应。
在老爷子又想揍他时,一旁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墨擎澜按住了父亲。
声音温顺如常:
“爷爷,我们知道了。”
“知道了就立马去执行!”
墨擎澜垂首:“是,爷爷别气了,气坏身体孙儿该心疼了。”
老爷子这才哼哼唧唧放了他们走,他也确实骂累了,两人一走就上了楼休息。
出了主楼,墨峰拽住儿子,不解地问道:
“擎澜,你当真不争了?这次不争,以后可就更没机会了。”
毕竟他们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墨禹洲有了软肋。
去掉眼镜的墨擎澜笑容和煦,帮父亲拍掉肩头的茶叶,温声道:
“爸,儿子怎么会甘愿放弃快要到手的肥肉呢,只是哄爷爷而已。”
“可哄得了一时,也哄不了一世啊。”
墨峰发愁,老爹就是太固执太专政了。
什么传嫡传长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他又不是皇帝,啧。
墨擎澜唇角轻勾,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率先离去。
“当然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爸,回去休息吧。
天凉了,注意保暖。”
……
夏末初秋,在墨禹洲忙于处理内部渣滓时,苏眠也没闲着。
一方面拼命接单挣钱,想尽自己所能帮一帮墨禹洲。
尽管这些对于墨禹洲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但用苏眠的话说,苍蝇再小也是肉嘛!
于是她就疯狂接单,实在不行甩出墨家大少夫人的头衔,弄来了未来几年的订单量。
都是先给钱再交单的,交单日期不限。
虽说有点霸王行事了,但谁让苏眠会狗仗人势呢。
另一方面,她忙里偷闲想起这两天就是宁悦的生日,便想着抽空回家尽一尽孝。
墨禹洲每天连睡觉时间都很少,苏眠也就没有多余叫他。
再说他和宁悦的母子关系多少有点紧张,那就送礼的时候捎上他的名义吧。
苏眠心底暗暗决定,然后便约上叶欢去给宁悦挑礼物。
送礼自然就要投其所好,苏眠见宁悦喜爱旗袍,身上那条披肩也旧了。
便拉着叶欢去找了苏市一个非遗传承人,给宁悦定制了一条浮光锦旗袍和双面绣披肩。
最后为了搭配衣服,她亲自选了一块白玉,自己画图设计,自己动手雕磨。
总算在宁悦生日当天完工。
苏眠照例送走上班挣钱的自家男人,换了身新中式马面长裙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