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禹洲揽住苏眠的肩头,心里不是滋味。

他之所以没有弄死陆悠燃,就是因为人活着,苏眠才不会心存愧疚。

一旦死了,那就永远活在了她的心里。

只是看苏眠此刻伤心的程度,他顾不上心里的酸涩,弯腰将她抱起对赵中华吩咐道:

“你先帮我看着岁岁,我们出去一下。”

赵中华连忙应下,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错事。

为什么苏眠随便拿一封信,就会哭成这副模样?

信里是什么?又是谁寄来的?

他想到节目开拍前来找他的那个男人,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但节目上不止苏眠这一组嘉宾,还有其他人,他只能暂时按捺住心思,开始cue其他嘉宾活络场子。

墨禹洲抱着苏眠一路上了后院的玫瑰田,他坐在苏眠昨天给他说的那张秋千上,苏眠仍旧趴在他的怀里低低啜泣着。

墨禹洲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大掌一下下轻抚着她纤薄的后背,心里一片酸涩。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清风吹来浓郁的玫瑰香,苏眠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从墨禹洲的怀里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猫眸湿漉漉红彤彤的,瞧着可怜极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几张信纸,看向墨禹洲时有些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想在这里再住三天的事。

对于陆悠燃,她是复杂的。

但死者为大,她想全了他的这个心愿。

“墨禹洲...”

“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吧,正好玫瑰开得正艳,不看可惜了。”

她才刚张了口,墨禹洲便先她一步,抬手轻刮着她哭红的鼻头说了出来。

苏眠刚憋住的眼泪又匆匆滚了下来,她攀着墨禹洲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墨禹洲,谢谢你。”

墨禹洲眉心一簇,抬起她的脸低头咬了上去。

苏眠唇瓣传来刺痛,但她没吭声,忍着疼任由他轻咬。

砰砰跳动的心跳声中,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叹息。

墨禹洲松了牙齿,又轻柔安抚地用唇瓣蹭了下苏眠被咬疼的地方。

他退开身子,眸光沉沉盯着她。

“眠眠,我不想你跟我这么客气,我想要你有什么话都毫无顾忌毫无负担地跟我说。

哪怕是不开心了,也可以打我骂我,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

就像刚刚疼了,你就可以甩我一巴掌,而不是因为觉得对我有什么劳什子的愧疚,便忍着。”

他揉了把苏眠的头发,将她顺滑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我们是夫妻一体,只要你不说要离开我的话,什么我都会依你。”

苏眠瘪了瘪嘴,温热的泪水又不争气地砸了下来,她抬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墨禹洲认命地将她重新揽进怀里,淳厚的嗓音带动着胸腔的震颤,传进苏眠耳中。

“再给你十分钟时间为他难过,过了这个时限,你的眼泪只能用在床上。”

“噗嗤”一声,苏眠轻捶了下他的胸膛,小声说道:

“我这次是感动你对我这么好。”

墨禹洲勾唇,“那大可不必,以后还会越来越好,把你的眼泪留在有用的地方吧。

比起感动哭,你知道我更喜欢什么。”

“你讨厌,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想这种事。”

苏眠又捶了他一下,惹来墨禹洲的低低笑声。

闹了一会儿,苏眠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把信纸叠了叠握在手里,依旧靠着墨禹洲的肩头,问他:

“你说,他想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