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目光看向最右边摆放着的一个崭新的木牌,而那张照片上的人温柔的脸映入眼帘时,她心头跳了跳。

她往前凑近了一些,看到了木牌上刻着的名字。

墨云之妻沈曼歌?

好熟悉的名字,为什么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时,她会有种揪心的疼痛感。

苏眠盯着沈曼歌的遗照,不由的想要努力想起关于她的过往。

只是她越努力,换来的只是越发疼痛的脑袋。

她在插香的时候没忍住汹涌的疼痛,手抖了下。

一直都有注意她的墨禹洲第一时间发现她微微发颤的手,快速插好手里的香后扶住她。

“不舒服吗?”

苏眠脑袋里好像有数万根针在一起扎着她,她借着墨禹洲的力道稳了稳身形,小声道:

“有点头痛。”

“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这边马上就好。”

苏眠点头,带上已经快要安静不住的岁岁从另一侧门离开后堂。

墨禹洲留下继续主持后面的流程,但心思已经大半都放在了苏眠身上。

同样把心思放在苏眠身上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听闻苏眠回来后破天荒踏进墨家门的二婶赵芝兰。

赵芝兰自从拿了分家的家产离开老宅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她来不来对墨禹洲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所以在看见她今年领着一双儿女回来祭祖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不关注,自然也就不会去注意她有没有在冗长繁杂的祭祖仪式中提前离场。

苏眠牵着岁岁直到走出祠堂,吹了会冷风,她的头疼症才缓解了些。

祠堂位置偏僻,已经位于整个庄园的最后面。

庄园背靠整座山,山间一条小溪流汇聚在祠堂侧面成一活水池塘。

苏眠瞧见湖泊旁边有亭子和石子小路,便牵着岁岁走过去。

池塘清澈见底,里面各色鲤鱼在欢快地游来游去,岁岁很喜欢,在池塘边捡了一根干枯的柳条当做钓鱼竿钓鱼。

苏眠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帽子,怔怔望着水里的游鱼。

没有记忆就好像身体缺了一块儿,苏眠在回到墨家后,想要恢复记忆的心思越发浓郁。

思索间,一道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苏眠,你倒是命大,真的回来了。”

苏眠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布着细纹的阴郁眸子。

“你是谁?”

苏眠记得这人刚才出现在人群末尾,以为是哪个旁支的亲戚。

赵芝兰掀开垂柳枝走出来,眸光带着不善的打量。

之前陆悠悠因为很快就被墨禹洲识破的缘故,被苏星河与墨禹洲有意控制着没有见多少熟人。

这是赵芝兰听说苏眠活着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

和几年前一样,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讨厌。

赵芝兰自顾走到苏眠对面的石头上坐下,看了眼钓鱼的岁岁,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早就有所耳闻你失忆了,没想到是真的。

我在辈分上是你的二婶,不过呢,我丈夫都被你老公给害得进了局子,我这个二婶也就名存实亡了。”

她说着自嘲一笑,“你想怎么称呼都随你,这是你儿子?”

苏眠对她的说法表示存疑,没有武断的表态。

她点点头,“嗯,我儿子。”

赵芝兰开门见山,“不是墨禹洲的吧。”

她的话语是肯定句,苏眠便知晓这是个知道内情的。

她扯唇笑笑,说得模棱两可:“二婶,墨禹洲说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赵芝兰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经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