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一拍脑门,竟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听到的是不是错觉了。

今天大年初一,她没让岁岁睡懒觉,早早将他叫了起来。

当她带着岁岁下楼的时候,墨禹洲也正好从三楼下来。

她脚步一顿,看着男人穿戴整齐一副精英范儿地走到自己身边,唇边扬起淡淡的笑跟她说了声“早”。

“早...”

苏眠下意识也回了一句,在男人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岁岁准备下楼时,鬼使神差问道:

“昨晚...你在楼上睡的?”

墨禹洲停步回眸,站在比她矮一截的台阶上,仍然能够平视着她。

“是啊,眠眠以为我应该睡在哪里?”

苏眠闻言一噎,她总不能说你不是要跟自己睡一屋吧。

墨禹洲幽深的眸子将她脸上的纠结一览无余,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复又恢复了昨日的微冷有礼。

“有人不喜欢我,要将我推给别的女人。我不愿意,又不能真的罚她,难道还不能罚我孤枕难眠,寝被冰冷吗?”

说罢,他抱着岁岁身姿笔挺的下了楼梯。

苏眠看着他孤绝高傲的身影,睡了一觉好不容易消散的负罪感竟然又诡异地爬了上来。

她呆呆的跟在他身后走下楼梯,暗自怀疑难道昨晚她的感知都是梦?

一直到吃完早饭她都没想明白。

早饭后,墨禹洲提出有事要先回一趟墨家。

期间他只象征性地问了下苏眠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在苏眠说不去的时候,他也没强求,直接走了。

大年初一他们这样的人家免不了有亲戚朋友或者合作伙伴来拜年,墨禹洲回去是应该的。

苏家一早也有客人不断前来,他们在看见苏眠和岁岁的时候,都表示出了同样的震惊,和迅速接受事实的祝贺。

临走前,每个人都给岁岁递了压岁钱,有的是红包,有的直接塞一张卡。

对于苏家来说,这些都是九牛一毛,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平日里给他们手里漏一点生意,足够是这些的好几倍了。

一整天的时间,苏眠都在陪苏家人招待客人,她和岁岁的主要作用就是坐那儿挨夸。

即便如此,一天结束都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不止岁岁累,她也累得倒头就睡,完全顾不上看手机。

而在墨家打发完宾客的墨禹洲,此刻站在落地窗前盯着手机屏幕许久许久,都没有收到那个人的回信。

他眼底染着浓浓的失落,指腹摩挲着昨晚偷拍的苏眠的睡颜照片,眸色渐沉点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才压住想要此刻飞奔到苏家的冲动。

晚上睡在听涛楼,墨禹洲又睁眼到了三四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睡着前,手机界面还亮着,是他和苏眠的聊天记录。

苏眠的对话还是那句:【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而墨禹洲的这列,是密密麻麻的一页。

昨天中午十一点半【想你,吃中午饭了吗?】

昨天下午两点半【还在忙吗?】

昨天晚上六点【一天了,你都没有跟我说话(委屈)】

昨天晚上十点半【晚安,后天见。】

零点三十分【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第二天,岁岁比苏眠先醒来。

苏眠被脸上的小手拍醒后,根本没空去看手机。

给两人洗漱穿衣下楼吃饭,吃完饭白婉清又说带她和岁岁回白家给舅舅们拜年。

一整天忙下来,苏眠在看到那一长串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

她感叹于大家族的过年之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