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擎澜敢这么说,自然有他敢让他查的底气。

这两个人的全家老小都在自己手里捏着,他就不信他们敢出卖自己。

“嗯,会查的,我会好好审问他们两人,直到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为止。”

墨禹洲一字一句说着,目光沉沉盯着墨擎澜,没错过他眼底的那抹紧张。

“行了,叫你来就是例行问问你,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二弟回去休息吧,人我就带走了。”

说罢,墨禹洲挥手示意保镖将地上的三人都带走,墨擎澜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要活下去的人,就有弱点。

墨擎澜眼神阴鸷地摸了摸指骨,在墨禹洲看来时强扯起一抹笑容,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哥在外还是要多当心,你是墨家的未来,可不能出事。”

“有劳挂心,我会好好的。”

待墨擎澜走后,杨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小声道:

“墨总,就这么放他离开吗?”

墨禹洲扔了手里的半截烟,抬脚轻慢地捻灭,夹杂着烟味的清冷嗓音传进夜风里。

“雁过留痕,总有收拾他的一天。”

忙完一切已经凌晨三点多,出了胸口的那口恶气,墨禹洲让杨洛送自己去医院。

在上楼的时候他脚步一顿,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问身后的人。

“我身上有味道吗?”

杨洛凑近闻了闻,老实地点头,“烟味挺重,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墨禹洲收回迈出去的脚,轻瞪了眼杨洛,“狗鼻子。”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的杨洛一脸不可置信,一半无语一半认命地跟了上去。

从医院对面的酒店洗完澡再回来,墨禹洲抓起苏星辞的后脖领将人扔了出去,自己脱了鞋子挤到苏眠的床上。

感受到怀里人的绵长呼吸,墨禹洲紧绷一晚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这大半晚上他都不敢细想,要是当时的子弹偏离几寸,那射中的将会是苏眠的心脏。

若是那样,他可能会做些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

被扔出去的苏星辞没来得及谩骂,便被保镖客客气气请回了办公室,而拿回领地的墨禹洲,却抱着苏眠睡得并不安稳。

一会儿是幼年他和小苏眠初次见面的场景,一会儿又是长大后苏眠嫁给别人的场景。

再然后,他梦见苏眠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地朝他伸手。

睡着的墨禹洲眉头紧皱,忽然惊呼一声“不要”后伸手攥住了苏眠的手。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的害怕还没消散,看见的便是某人调皮的笑脸。

“吵醒你了。”

苏眠正用指尖轻轻临摹着墨禹洲过分俊朗的五官,却不料被这人给一把捉住了。

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墨禹洲第一时间侧起身子检查苏眠的伤势。

“怎么样?还疼吗?”

止疼泵还没摘,苏眠摇摇头,“不疼。”

“我疼。”

她一脸无所谓地说不疼,墨禹洲瞧得却是心疼得紧。

他小心避开伤口,将苏眠抱进怀里,声音微哑透着浓浓的心疼。

苏眠眼底发烫,实在不适应被他这么关爱的温情氛围,故意调侃道:

“你哪儿疼,挨枪子的又不是你。”

墨禹洲低头惩罚似的轻咬一口苏眠的唇瓣,在后者瞪大眼睛看他时,声音带着委屈和自责:

“我心疼,眠眠,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颈边一滴温热骤然砸落,苏眠怔了怔,他...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