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尽其数的男男女女想要上前搭讪。

但注定这些人都不会有结果,因为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凶巴巴的黑衣保镖。

只要有人上前靠近那个喝醉的男人,那个凶巴巴的保镖就会瞪过来。

那眼底的杀气可是隔着老远就能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意。

赶走一波波没有自知之明的苍蝇,杨洛垂眸看着醉意熏熏的男人轻叹了口气。

这两年,墨禹洲总会有几个时间段是颓废悲伤的。

一个是苏眠第一次对他投怀送抱和他正式产生交集的今天,一个是苏眠的生日。

还有一个...是墨禹洲始终不肯承认的苏眠的忌日。

这三个日子,墨禹洲总会把自己喝得烂醉,抛下身上背负着的一切责任,任性而可怜地做几天自己。

嘈杂声中,酒吧门口又进来几个人,杨洛抬头看去,是救兵。

“贺总,江总,叶小姐,你们总算来了。”

喝醉的墨禹洲,他一个人没办法弄回去。

因为只要他一靠近,墨禹洲就会给他一个过肩摔。

没错,即使是喝得烂醉的人,刻在骨子里的身体记忆不会减弱。

在墨禹洲认为,拦着他不让喝酒,且还要强硬地拉他回家的人,都是在阻止他和苏眠的见面。

杨洛没办法,只能摇个有办法把他弄回去的人。

贺霆宇点点头,锋利的下巴朝墨禹洲抬了抬,沉声问道:

“又被揍过了?”

杨洛叹气,“可不是,没被揍我就不劳烦叶小姐了。”

他之前已经试过了,结果被墨禹洲差点掰断了手腕。

杨洛可是墨禹洲的左膀右臂,他得保护自己不被老板折了手,免得老板一个人忙不过来。

三人在一旁坐下,叶欢眼底泛起泪意,她偏过脑袋抹掉眼角的湿意轻声叹道:

“醉了也许能好受点,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可不是,这两年多来,我看着他紧绷着神经一直让自己处于不断的忙碌中,都怕他把自己熬死了。”

江景行说着喉头有些哽塞,他抄起桌上墨禹洲打开的半瓶酒咚咚咚仰头灌了一大半。

叶欢瞧见他喝地猛,也被感染。

开了另一瓶给自己倒满,又给贺霆宇倒满。

她举杯伸向两人中间,眼眶微红道:

“来!今天就让我们喝个痛快!敬故人!”

江景行和贺霆宇都各自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下。

无声的哀悼更引人心痛,叶欢一杯酒喝完的时候,眼泪已经和酒水一起下了肚。

几人没有主动和墨禹洲搭话,而是等着他发现他们。

果然,在三人喝了一瓶酒的时候,望着头顶的灯光发愣的人终于愿意听见外界的声音,他收回视线缓慢地转过头看来。

三个人影重叠晃动,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停在叶欢的身上。

他用提着酒瓶的手点了点叶欢,语速缓慢道:

“你是...叶欢,今天眠眠有跟你来喝酒吗?我在这里等她等了好久了,她什么时候才来带我走。”

叶欢刚憋回去的眼泪簌簌落下,她抬手压了下眼睛,才带着勉强的笑说道:

“她今天说不来了,在家等你。”

在第一次墨禹洲喝醉没人能把他弄回家时,杨洛想尽了办法摇了好多人。

最后还是叶欢听闻消息赶来看时,误打误撞找到了哄他回家的法子。

叶欢的说辞已经说了三年,她张口就来。

墨禹洲在听见她的话后,眼神放空反应了会儿,才喃喃重复道:“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