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吐出一口烟:“要在浆洗程序能接触到西服布料,可以?筛掉绝大部分现场宾客,如果?想办法在死者必经之?路上或需要做的事中,加入会产生静电或者明火的机关,凶手甚至可以?不用到场。”
我点点头:“也就是?”
诸星:“……我们可以?走了。阿碧辛斯,你怎么这副表情。”
“你的烟……喷到他脸上了吧?”厕所最里面的杂物间传出一个女声,一只肌肉匀称、小麦肤色的手推开?隔间门,换了一身衣服,衬衣配皮裤和长筒皮靴的关红英从杂物间走出。
看得?我脖子都伸长了:“不是,这里不是男厕所吗?”
安室和碧川甚至往他们身后,也就是我的方?向?退了一步。
关红英朝我妩媚一笑,踩着她脚下?的细跟,几步走到厕所门口,接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上的男厕所标识徒手摘了下?来,丢进垃圾桶里:“现在它不是了。”
诸星侧身给关红英让出门口的路,关红英瞥了他一眼,像一阵风一样走了。还‘顺手’带走了诸星还没抽完的半根烟,也丢进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
诸星终于沉默了,等看着关红英远去的背影消失,才?问道:“……刚刚那位是?”
我扁扁嘴:“呃,正?义的路人?”
诸星看看门上被扯出的窟窿,又?看看垃圾桶里门牌边缘深嵌的指印:“路人?你说是就是吧。”
呵。
我趾高?气昂地?擦着诸星的肩膀出了厕所。
……
各位,十级警报!
三十分钟前,我被安室送到了不知?道谁给定的五星级酒店套房,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我还没来得?及沉浸式享受,直奔厕所去了。
长发就是这点不好,‘烤肉’的味道比我原生家庭对我的心理烙印还要持久。
所以?当我花三分钟洗澡、二十七分钟洗头的战斗澡结束后,披着一头湿淋淋宛如刚从海里捞起的海带头发的我对着手机的未接来电,陷入宛如恋爱游戏中,回复生气的恋人才会有的艰难抉择。
【未接来电 3个】
我点开?一看,分别是萩原、黑泽和关红英。
赌五毛这里面没有松田,是因为他和萩原在一起。
明明刚洗完澡,我现在又?满头大汗了。
“哒哒”房间的窗户发出被敲击的脆响。
我侧头看去,关红英的一头红发在风中飞舞着。
我上前帮她打开?窗户:“我就不说这里是二十一楼了,但我个人觉得?你这样吓人的话,比较适合去找萩原……”
梦回那个什么别墅的窗外?,当初我还说晚上的气氛更足呢。
关红英翻进房内:“我可以?的。”
我警觉:“到时候不能供出我。……你再录个像?”
我俩在半空中击掌:“成交!”
这豪华套房,别说是多睡一个关红英,就算再多睡萩原松田黑泽,都是可以?的。
噢……我把他们忘了。
凌晨三点,我和关红英在夜聊两个小时后各自回房。我飞速地?给未接电话们群发了一条短信:
【1】
然后眼睛一闭、腿一蹬,安详地?睡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
白茫茫的世界。
我熟练地?低头打量自己的外?形和打扮。哈哈,估计是十二、三岁的’我’,还穿着一身病号服。我怀疑是我跟关红英夜聊唤起的,不过没事,现在我回记忆碎片,跟回家似的,主打一个熟门熟路。
‘我’身处在一个全白的房间,连地?板也是白色的。我踩了两脚,发现刚刚脚下?柔弱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