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伸出他带着黑羊皮手套的左手,手作拳状,只伸出一根食指,隔空点了点我的头。
我看着他杀意不减的眼神,只得对他做了一个给自?己的嘴拉拉链的动作,随后?扭头对碧川说:“少爷,您请吩咐。”
碧川的眼神淡淡的,求生?欲也淡淡的。
等黑泽上车走后?,我还和碧川深情对望,我问:“你这次怎么?不跟GIN说你不带小孩了啊?”
碧川:“……你怎么?不说呢。”
我:“我不敢。”
碧川:“那?我也不敢吧。”
我:“……那?这下好了,我归你带了。”我学着天主教徒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祝你好运。”
安室无语:“你画反了。”
我又羞又恼:“问你了吗!有你什么?事!干你的正事去吧!”
……
“不是,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对GIN今天的着装有一点疑问或者意见吗?”
耳麦里的两?人和我身旁的金毛都是一言不发,这里沉寂得好像我是幽灵,而他们在给看不见的我上坟。
没品位的家伙们!我不忿地想?。
又是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大堂,灯光如昼。射灯的暖光透过鎏金的灯饰和水晶吊坠,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像是一个又一个迷你人工彩虹。
我幽幽地看向?安室:“跟你出现在这里,我好不安啊……安比寿君。”我喊着安室的假名,此?刻安室已经换了一身米白色西服,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我穿的是临时买来的黑色西服,非常像保镖……
闻言,安室的目光游移起来:“这次不是还有碧川和诸星吗?”他压低声音说道。
“他们俩离我们一个四百码一个六百码!真出事了,除了给我叫救护车,就只能是给我叫殡仪馆吧!”
安室的眼睛黏在我们头顶的那?盏水晶灯上:“……唔,这灯挺、挺灯的哈?”
我半眯着眼睛,冷冷地凝视着安室被灯管照得透亮的发丝:“我看你这头也挺灯的哈?我想?灯磴等灯登地用水管给你演揍一曲呢……”
“咳咳、”安室右手握拳,虚掩着自?己的嘴。
在来的路上,我们听碧川说了任务目标。这次是组织为了接触一个富有发展潜力的议员,看看此人会不会同意跟组织合作,所以派了我们这一堆人前来这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拍卖会。
不得不说,这几天我见过的名流巨星比我这辈子见过的洋葱头都多了。
说起来为什么?还要派两?个狙击手。我摸摸下巴,这议员万一不答应,就要把人家干掉是吧。
而且我听碧川说完,十分怀疑这个议员但凡答应了,下一秒公安就要上门给他送来扫黑除恶的清风。
好美的死局。美就美在不是我做这个死死抉择。
结果我还没开口调侃呢,碧川就随口道:“要是臼井不答应,就拿他家人和他的性命要挟一下。”
这是MAFIA作风大成了啊,寻酱!
我目光满含慈父感慨地看着碧川。在比视下的碧川终于忍无可?忍,把我丢给安室处理。
……
“安比寿君,哪一个是我们想?合作的对象?”我举起一杯粉色软饮放在嘴边,微笑着作闲聊状。
“小鹿君,穿着蓝黑色西装,打着红白相间颜色的领带的那?位。”安室没有吃宴席上的任何东西,我看着他不拿名流一针一线的动作,决定等下行动我得把这杯饮料连着杯子塞进系统背包里。
抄作业,我抄学霸的。
“那?个地中海秃头吗?”我问。
“……是我的错觉吗?小鹿君好像有点……”
“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