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除了肉,阿碧辛斯你还?要点别的吗?”

“鸭血粉丝汤。”

鱼塚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我蹒跚地爬回沙发躺下,只给黑泽留下一个单人座:“你不是狙击手吗?怎么还?改路线打近战了?鱼塚那么没?用吗?”

“如果他算没?用,那你就算拖后?腿了。”

我幽幽地说:“厨房有菜刀吗?我要把刚刚那个伤口原封不动?地砍回来。”我对着黑泽的大腿上下比划。

黑泽对我充满杀机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唇间?轻动?,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盯着那烟圈旋转腾空,又四散开来,眼皮感到一阵疲惫和沉重,在侧身躺倒,将头垂落埋进沙发后?,我逐渐落入不算安稳的浅眠中。

……

潮热的天气、惊叫着的群蝉,头顶是郁郁葱葱、被太阳晒得油光水滑的某种绿叶矮灌木树。

这次的‘我’看起?来已经?有十岁了,正坐在碎沙石地上,面前?尽是比我大些?年纪的其他小孩,他们带着蛮横跋扈的表情,比树还?高得环在我面前?,很像巨石阵。

我抬起?手确认当?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在看到旁边无视我继续执行着‘剧情’的角色们,我拍掉掌心沾满的细碎沙子,确认了:

这又是‘我’的记忆碎片。

而我身前?的黑泽已经?出落得……这个词好?像不太对,显得我有一种慈母情态……他已经?长成成年男人的模样,我打量了下他的身高,估计他这之后?还?能再长十几厘米。

不是,我怎么有种在墙边给小孩量完身高还?要在墙上做标记的感觉。

还?是很慈母啊!